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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顧嘉爾頻頻抬頭看向陸汴進去的那間房子,心裏的煩躁一股股往外湧。
他雖然坐在客廳裏跟喬易在聊天,但心神早就飛到樓上去了。
也不知道陸汴進去了這麼久,兩人在房間裏做什麼。
突然得知喬橋結婚的消息,他心裏那股揪著的疼痛一直沒法緩解,但在喬家長輩麵前還得壓抑著脾氣,強顏歡笑。
樓上突然傳來開門聲,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顧嘉爾忍不住站起來,看到喬橋從樓梯上款款走了下來。
現在天氣漸漸變冷了,她穿著一件白色長款連衣裙,腳踩著暖和的棉拖,家裏開著暖氣,這樣穿著也不冷。
他的視線往上,眼神突然一凝,她臉頰染著淡淡的酡紅,嘴唇嬌豔欲滴,眉宇間帶著絲絲的羞澀……
嗡的一聲,顧嘉爾大腦一片空白,心裏劇烈抽痛起來,就好像有人拿著鋸子把他的心一點點鋸成好幾瓣。
他腦中冒出的唯一念頭,就是拿著那把鋸子衝上去鋸死陸汴。
偏偏罪魁禍首單手插兜,跟在喬橋身後,施施然從樓上下來,那雙深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顧嘉爾臉色瞬間陰沉,他陰沉沉地看著陸汴。
喬橋從樓下下來,看到顧嘉爾,她有些尷尬。
“學長,你怎麼過來了?”喬橋問道。
“今天是伯母的生日,前幾年不知道你們在南城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不過來,就有點不懂禮數了。”
顧嘉爾突然注意到她手掌有些擦傷,緊張問道:“你手受傷了?”
“一些小擦傷,已經快要好了。”陸汴摟著喬橋的肩膀,慵懶說道。
顧嘉爾卻看都不看他,直直盯著喬橋,皺眉說道:“你從小就怕疼,記得你高一那會,你參加運動會接力棒比賽,跑到途中摔倒了疼得你直掉眼淚。”
陸汴突然意味深長說道:“她確實挺怕疼的。”
“是不是這次受傷很疼?”顧嘉爾問。
喬橋還沒開口,陸汴接話道:“不是這次,我也是那次之後知道她怕疼的。”
“哪次啊?”喬橋傻兮兮問。
陸汴卻曖昧盯著她,搖搖頭說道,“你忘了,就算了。”
喬橋一愣,猛然想起來,他指的該不會她的第一次吧,那時候她疼得對他又打又掐,第二天他背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喬橋臉頰瞬間燙紅,特別是在家人麵前,紅得就像嬌豔的櫻桃。
這個男人怎麼不顧場合就開黃腔啊,真是討厭死了。
陸汴曖昧的眼神,喬橋羞澀的臉頰,隻一眼,顧嘉爾就知道是他們在說什麼了。
他捂住心口,那裏疼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要不是顧忌著喬家人在場,顧嘉爾肯定捏著拳頭往陸汴的身上招呼。
他咬牙,深呼吸,他眸色漸漸深沉,結婚了又如何,現在這種社會,離婚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他絕對不會任由這兩人這樣發展下去,他放手過一次,這一次是不會輕易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