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亮。

今日押鏢,張子楓昨夜並未修煉寒玉真經,他早早起床洗漱整理。

清風縣離郡府有半個月路程,他又從衣櫃挑了兩套衣物包裹好。

轉身回頭,看著鏡中英氣少年,他摸了摸腰間窄刀,從枕頭下掏出匕首藏在衣袖,走出閣樓。

而後,他又去藥房挑了驅毒療傷的膏藥,向著鏢局大堂走去。

走進大堂,隻見大哥居坐堂中,兩列坐著十餘名鏢師。

張子楓跟鏢師點頭示意,跟大哥打了招呼,便找個位置坐下,心中楠楠:“大哥對於這趟鏢挺重視啊!”

十名鏢師都是鏢局好手,全是老鏢師,有兩名還跟過張鬆父親。

張子楓有些好奇,這趟人身鏢保護的是何人。

“砰,砰,砰。”

“大家都來了。”

就在此時,張鬆看了一眼眾人,敲了下桌子,低沉道:“這趟鏢為,酬金不少,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知道這代表什麼,有沒有退出的?”

聞言,十名鏢師相互看了眼,站起來,身體前傾抱拳行禮,整齊劃一開口道:“任憑總鏢頭差遣。”

“大哥還挺有威信的!”張子楓反應不慢,跟著鏢師一起動作。

“嗯。”

張鬆點了點頭,囑咐道:“這躺鏢不同以往,酬金翻倍,出鏢後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絕不能出現差錯。”

聞言,這些鏢師沒什麼喜意,握了下腰間兵器,臉色凝重的道:“諾。”

“這趟鏢不簡單啊!”受他人影響,張子楓也凝重起來。

“出發。”

張鬆大手一揮,率步走出大堂,張子楓也與一眾鏢師緊隨其後。

這次走的是,雇主自己準備了馬車。

鏢局隻需給鏢師準備馬匹,外加一輛放置行李糧食的馬車。

“額,大哥,我沒騎過馬。”張子楓看著馬棚裏咀嚼豆豉,低沉嘶鳴的高頭大馬,一陣發蒙。

“哈哈。”

“二公子天賦異稟,修煉不過月餘便有三流實力,不會騎馬?”

“哈哈,好玩。”

……

張子楓與張鬆的公開比鬥,這些鏢師驚為天人,記憶猶新。

他剛剛出囧,老鏢師側目咋舌,哄笑一團,氣氛輕鬆融洽不少。

相互間也拉近了距離。

見狀,張子楓哈哈一笑,掩飾尷尬,謙虛的道:

“福威鏢局靠大夥才有今天,在坐皆是子楓前輩親人,可別把子楓當公子。”

“子楓初涉江湖,難免經驗不足。今後走鏢免不得出錯,大家可盡情笑話。但有不對,嘿嘿,煩請各位指導。”說完,張子楓身體前傾,抱拳。

“諾。”

聞言,一眾鏢師心中微暖,但張子楓畢竟是鏢局公子,他們抱拳回禮。

而後,一眾鏢師給張子楓指導騎馬訣竅。

見狀,張鬆停下了腳步。

行走江湖,張子楓能與鏢師打成一片,他樂見其成。

何況遊龍步入門,騎馬對張子楓來說相當簡單。

“也沒有那麼難嘛!”

張子楓試探著騎上馬背,跟著節奏一番折騰,在馬棚奔行起來,倒也有模有樣。

借著空隙,鏢師們整理一番裝備糧食,來到了鏢局門口。

此時,胡氏與一些婦人也等在這裏,他們多為鏢師家眷。

鏢師與家眷一一道別,而後歸隊。

“子楓,這是你嫂子在靈虛觀給你求的靈玉,圖個吉祥帶著吧。”張鬆溫存片刻,嘴角有抹難掩喜意,也不知胡氏跟他說了些什麼。

張子楓看了眼不遠處的胡氏,心中微暖。

他去過靈虛觀後,也打探過靈虛觀虛實,過後才知靈虛觀不接待香火遊客,一切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