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朝二十五年,驚蟄雷雨。
景王府的後院裏傳來陣陣女子淒厲慘叫的聲音。
此時景王妃霍青鸞正奮力生產,但是胎兒在肚子裏發育的太好,她產道又始終隻開到五指,是以羊水破了,孩子卻一直都生不下來。
府裏請的幾個穩婆都不頂用,個個都立在房裏束手無策。
這胎已經生了兩個時辰了,霍青鸞腹內劇痛,渾身上下冷汗涔涔,她伸手抓著站在一旁的妹妹霍紫鳶嘶聲道:“鳶兒,我這胎怕是不能順利產下,你幫我去找王爺,讓他進宮幫我請禦醫……”
原以為霍紫鳶會幫她,誰料她隻是輕輕拂開了她的手,然後對著屋子裏忙碌的穩婆們淡聲道:“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姐姐說幾句話。”
待婆子們都戰戰兢兢的跑出去後,霍紫鳶便漫不經心的從袖口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她揚起紅唇,笑的美豔動人:“姐姐,如今恐怕是請禦醫都沒用了,不如妹妹幫你把孩子取出來吧,免得你和孩子都受苦。”
語畢,她便揮起匕首在霍青鸞高高鼓起的肚皮上劃了下去,她動作很慢,似是在故意折磨霍青鸞,剖開肚皮後,她伸手把孩子從霍青鸞的肚子裏掏了出來,孩子血淋淋的一小團連著臍帶在她手上掙紮啼哭。
肚皮上劇烈的疼痛讓霍青鸞五官都扭曲變形了,但她還來不及呼痛,就目眥欲裂的看著霍紫鳶手一鬆,孩子啪的一下子掉到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霍紫鳶,我要殺了你!!”霍青鸞渾身淌血,她整個人幾乎浸泡在血水裏了,可是身體上的劇痛卻掩蓋不住她萬箭穿心一般的心痛。
她才剛剛出生的孩兒,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斷了氣。
霍青鸞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取下掛在榻邊的鞭子,結果卻一下子滾到了塌下,她肥胖的身子裹著一身的血水,霍紫鳶嫌棄的皺了皺眉道:
“我勸你別掙紮了,軒郎說了,今日處置了你,我就是這景王府的王妃,你知道嗎,軒郎夜夜同我歡好的時候對我說過,他每日裏對著你這個死肥豬,連飯都要吃不下去了,要不是因為你大將軍府嫡女的身份,他早就要把你休棄出門了!”
霍青鸞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眸看著得意洋洋的霍紫鳶,她含著血淚抱起地上冰冷的孩子,雙手顫抖不止:“他再嫌棄我,這也是也他親生的孩兒啊,他怎麼狠得下心呐!”
霍紫鳶冷眼看著趴在地上痛哭的霍青鸞說道:“就憑你也配生軒郎的孩子?他連看你一眼都要吐,你看看你這一身的肥肉,哪個男人能看得上你,也就是咱們王府裏的馬夫,反正他是個瞎子,隻要是個女人,給他就能睡的,軒郎從沒碰過你,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那個下賤馬夫的野種!今日就是你霍青鸞的死期,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壓在我頭上,今日……我總算是要解脫了哈哈哈!我霍紫鳶不僅要拿了你大將軍府大小姐的身份,還要搶了你的夫君,代替你做這個景王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