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常久兒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破禪房裏，口幹舌燥，昨天晚上的事兒已經忘了大半，最後的記憶就是和燕赤霞講自己和張紫靈是怎麼回事。
“呀，我怎麼把實話全抖落出來了！”
常久兒崛起小嘴，她在祈禱昨天晚上自己沒有說出一些奇怪的話。
作為張紫靈的侍女，靈寵，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兒不是去為自己的主人端茶倒水，而是迅速跑到燕赤霞的院子裏。
燕赤霞正在院子裏伸懶腰，看見慌裏慌張的常久兒，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
“呃……”
常久兒愣了兩秒，遲疑地問道：“那個……昨天晚上，我都跟你說什麼了？”
燕赤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說什麼啊，你不是一直在吐槽你家主人對你有多不好嗎？”
“哦，你先忙著。”
常久兒見燕赤霞不像說謊，心裏才算鬆了一口氣。
燕赤霞知道常久兒要問什麼，對於昨天晚上和他喝了半宿的酒，又吹了半宿牛的常久兒，對她的感覺和其他妖怪不一樣。
這不就是單純且傲嬌的傻白甜嘛，一條蛇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常久兒放下心中的石頭，一路蹦蹦跳跳地來到張紫靈的房間。
“主人，你在裏麵嗎，你起床了嗎，我要進來了？”
常久兒推開房門，悄悄地往裏挪，雙手捂住眼睛，小心翼翼道：“主人，我進來了。”
“進就進唄！”張紫靈冷聲道。
“咦？”
常久兒放下雙手，隻見張紫靈穿戴整齊地靠在床頭，手裏還拿著一本道經。
屋裏發生了什麼？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昨晚上她出去啥樣今天早上還是啥樣，一點也不像張道長降妖除魔後該有的樣子。
“主人，昨晚上沒女鬼找你聊天嗎？
還是來的女鬼不好看，被你收進葫蘆裏了？”
“滾！”
張紫靈很不開心，因為昨天晚上並沒有什麼小倩小紅的來找他，一晚上安靜的不像話。
晚上也沒聽到什麼琴聲，更沒有女鬼在蘭若寺旁邊的水池裏洗澡。
整間寺廟就像一座普通的寺廟，鬧鬼害人仿佛就是謠傳。
張紫靈有些小情緒。
“主人，不要灰心，其實你長得並不差，或許是昨天晚上正趕上女鬼們集體來大姨媽，今天晚上說不定就會來了。”
常久兒坐在張紫靈旁邊捶腿安慰，若不是她臉上似有似無快要憋不住的笑，張紫靈就信了。
“唉，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說的對，可能昨天晚上她們出去團建了。”
“什麼劍？”
“這樣，今天晚上你自由了，你可以自己出去玩會兒，實在無聊就去城裏找個書生玩。”
張紫靈想了好久，總結出來原因，或許是常久兒身上的妖氣太重，嚇得女鬼們不敢下手。
“我不去，我想陪著你。”
“必須去！”
“不嘛！”
“你要不去我就把你收進葫蘆裏。”
“好，我去！”
又是一個夜晚，常久兒離開了，張紫靈站在窗前欣賞月色，直到月亮下山，太陽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