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不離十。”蘇北辰刺下了最後一針道:“梁老頭還是不肯開口?”
“始終一言不發,我感覺他在挺死。他的精神已經被壓垮了。”梁紅玉搖頭道。
“苦苦追求長生,在港島費心布局了這麼多年。希望破滅,他這個樣子,也是正常的。”蘇北辰歎氣道:“可惜梁老頭這麼多年維持的形像,已經蕩然無存了。”
梁紅玉默然不語,她低著頭,良久後才:“對外宣稱的是他已經過世了,重病,港島高層決定,打算給他開一次追悼會,屆時港島各大名流和上層人士都會參加。”
“這老東西無惡不作,沒有想到假死還這麼風光,老真是瞎了眼。”蘇北辰冷笑道。
“一來他維持的形像不能破,在者他這些年捐出去的錢,卻都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正府要這樣做。”梁紅玉道。
“回頭帶我去見見他。”蘇北辰道。
“沒問題。”梁紅玉點頭。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梁祺右手一動,他的雙眼睜開,然後他坐起來。
“爸,你醒了?”梁紅玉又驚又喜的問道。
“這在哪裏,我睡了多久?”梁祺有些驚異不定的看著梁紅玉。
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長得非常像自己的女兒,但又好像成熟了很多。
“爸,我是紅玉啊,你已經睡了六年了。”梁紅玉眼圈一紅,她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睡了六年的父親終於醒過來了,這是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了。
“紅……紅玉,不可能,紅玉哪有這麼成熟。”梁祺不相信的搖頭道。
“你睡了六年了,難道我就不會長大了?”梁紅玉抹了一把淚水,又哭又笑的。
“六年……我竟然睡了六年了。”梁祺神色複雜,他喃喃的。
“爸,回頭在給你細,這位是蘇北辰,蘇神醫,是他救你過來的。”梁紅玉道。
“有些事情回頭在給你爸吧,他剛醒過來,如果有些事情對他了,可能會對他造成衝擊,反而對他不好。”蘇北辰道。
他指的是梁老頭的事,如果告訴梁祺,梁老頭是怎麼樣一個人,恐怕梁祺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我知道,謝謝你了,我送我爸回家,你到港島總局去,我對那邊的人交待一下。”梁紅玉連忙點頭。
“好。”蘇北辰道。
“多謝了。”梁祺衝蘇北辰點頭。
“不客氣,叔叔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要在家裏好好休息一陣才行。”蘇北辰道。
“我知道,多謝提醒。”梁祺點頭。
他這一昏迷是六年,這六年發生的事足以讓他震驚很長時間。他要慢慢的學著和的社會接軌。
蘇北辰離開了港島療養院以後,徑直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港島警員總署。
在一間嚴密的監獄裏麵,他見到了梁老頭。
幾不見,梁老頭越發越顯得蒼老了,他的頭發全白,滿臉的皺紋。哪還有蘇北辰首次見到他那時候的那種意氣風發?
“梁老,別來無恙?”蘇北辰坐到發梁老頭的麵前。
梁老頭自從進入監獄以後基本上一句話也不,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他基本上是躺在床上發愣。
見到蘇北辰時,他也是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平時那種灰敗和無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夢想的破滅。
就好比一個喜歡買彩票的人,他夢到一個號碼,他認為這是上給他的暗示,他認為這次一定能中大獎。
所以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在那個號碼上,但當開獎時他才悲哀的發現。大獎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買彩票還能抱著一絲幻想,但像梁老頭的夢想……隻能是自己意淫一下,然後幻想一下。
想長生不死?倭人當年還想征服華夏呢,可能嗎?這個世上,最不缺的是囂張狂妄的人。
所以夢想破滅了的梁老頭整也是吃吃睡睡,他提不起一點精力來,他在監獄時等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侄子梁祺已經醒了,過些他會來看你的。”蘇北辰又道。
直到他出了這句話,梁老頭的雙眼中才顯露出一絲神彩。他定定的問道:“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