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最左邊的那個紙人突然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華,隨著這陣光華的散出,那個紙人在當場劇烈的顫抖起來。
道士雙目精光一閃,他喃喃的:“竟然有人想妄圖破壞我的屍煞咒?是什麼人?港島的江湖,應該沒人會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吧。”
這時,紙人上用朱砂書寫下的生辰八字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消失,那道士明顯的大吃一驚,他不敢置信的:“這裏竟然真有高人?”
他著右手一拂,一個指訣掐成,遙遙的對著那紙人一指。
一抹淡青色的光華從他手指上驟然發出,把那紙人給籠罩在其中。
在青芒覆到紙人身上時,那道士明顯的身軀一震,他喃喃的:“好強的玄術,港島竟然還尚有高人在,我以為近代港島的大師,都是沽銘釣譽之輩呢,也好,今我會會這位神秘的高人。”
道士站起,他右手一抽,從自己的背後抽出一把紅色的木劍來,他這把木劍通體血紅,散發出一陣陣的煞氣,他手中木劍緩緩轉動,足踏五行,手分陰陽,對著那個顫抖不已的紙人做起了法來。
民舍內的蘇北辰突然感到一陣極強的反噬之力反射了回來,他心中一凜,看來幕後那位神秘人出手了,對方的玄術很強。
蘇北辰雙手道訣不停的變換著,他耐心的對著麵前的那個玄奧的符文指指點點,和幕後的那位神秘人做著抗爭。
蘇北辰的浩然真氣隻有平時的六七成,所以實力大打折扣。他已經感應得到,幕後的神秘人實力不錯,如果自己全盛時期,肯定不會怕他。但問題是自己實力比他差了很多,這樣自己就不占優勢了。
所以他隻能耐心的和對方做著纏鬥,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
“原來實力不過如此,可他竟然會玄光破煞,剛才還真的被他唬住了。”廢棄工廠內的道士冷笑一聲,他已經試出來了蘇北辰的實力,他感覺對方的實力差自己幾籌,所以沒有必要怕他。
他右手木劍向前一指一振,清喝道:“破!”
隨著他這一聲破字的吐出,一縷紅芒順著他手中長劍激射而出,隱入了躁動不安的紙人身體裏。
正在耐心和對方纏鬥的蘇北辰突然心中一凜,一絲不詳的預感從心頭湧起,他連忙後退一步。
在他退開的瞬間,狗仔身上還未全部消失的符文突然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緊接著一陣極強的反噬之力向蘇北辰胸口湧來。
蘇北辰身形一震,連退數步。隻見他在半空中結成的符文隱約的染上一絲紅芒,同時幻化出一個骷髏的虛影,那虛影竟然對著他發出一個譏笑的表情來。
這是對方在嘲笑自己實力不如他,這個骷髏虛影笑的極其比真,盡管隻是個虛影,但把那幅嘲笑的嘴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蘇北辰怒了,對方太囂張了!他出道這麼久,還沒有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嘲諷過玄術呢,他冷笑一聲:“鼠輩。”
他右手一抓,隻見修羅自行飛入手中,他右手提起修羅,在半空中一掃,然後重重的向前一指。
隨著一聲暴喝,一陣凜然殺氣從他身上暴發而出。半空中的那個骷髏虛影隨即消散。
而在廢棄工廠即將收劍回式的道士突然心中一凜,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想都沒想就地一滾,向一邊滾出數丈。
幾乎與此同時,剛剛出現異狀的那張紙上突然暴發出一陣駭人的煞氣,這煞氣極其凶惡,幾乎是化做一道紅芒向四周波動而去。
轟隆……那個擺著數排蠟燭的木架突然倒塌,上麵的蠟燭盡數熄滅。
那道士才狼狽從地上爬起來,他驚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他才喃喃的:“好強的煞氣,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那紙人身上的生辰八字全部消失,他在別人身上下的屍煞咒,竟然就這樣被破了。
“好了,沒事了。”蘇北辰看著狗仔身上的紅芒消失,他才鬆了一口氣,對方的實力不弱,相當的難纏,如果不是借助修羅,今還真的沒辦法,還好他修羅是隨身攜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