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悅,你幹什麼?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蘇北辰雙手顫抖,他從來沒有這樣震驚過。
這女人真的瘋了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就因為她喜歡自己嗎?可她的做法太極端了。
蘇北辰連忙撲過去,想為她療傷。
李欣悅一把將蘇北辰推開,她厲聲道:“滾……如果你還是男人,就不要管我。”
她在罵蘇北辰,但心裏卻在疼他。
她知道無法阻止師父決定的事,所以唯有棋行險招,以這種近乎於自殺的行為來比師父,也隻有這樣才能喚起雲中師太的不忍。
她的傷不能治好,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雲中念在兩人一場師徒的份上,放過這個男人一條路。
這個男人雖然在她眼裏是無所不能,但他的成長時間不夠……若在等三年……或者五年,他就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到時就不用自己這麼費心費力的去保護他了。
蘇北辰雙眼通紅,他本想強製性治好這個女人的傷,但他突然打個冷戰。
他發覺李欣悅的看向他的眼神很冷,那眼神中不含一絲一表情,他感到這個女人心中的決絕。
這時,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熱氣迅速流失,他混身漸漸的變得冰冷,緊接著他雙眼一黑,失去知覺。
看到蘇北辰支撐不住了,李欣悅的雙眼中越發越顯得焦急了,她盯著雲中師太,表情決絕。
“欣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雲中師太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欣悅刺在自己胸口的冷月。
“師父……”李欣悅緩緩的抽出手中冷月,這把刀沒入她的胸口處足足有數公分,隨著她手中刀拔出來,鮮血就像噴泉一樣的噴出來。
“我知道我這次來,絕對沒有一絲勝算,我所奢求的是師父的仁慈和不忍。師父,你原本是個善良的人,隻是你被有眼東西蒙蔽了雙眼。”
李欣悅一邊一邊緩緩的舉起冷月,她神色清冷:“若我的血,能喚回師父的仁慈,就算死,又有何妨?”
她著右手刺下,鋒利的冷月再次沒入她的腹處。
李欣悅再也無法支撐,她委頓在地,雙眼沒有一絲神彩。
但她的雙手始終不離開自己的冷月,看著雲中師太一言不發,她再次抽出手中冷月,然後緩緩的舉起來。
“夠了……”雲中師太昂長歎,她雙目緊閉道:“這是我第一次,向別人妥協,你我的師徒情分到此為止。我今可以放了他,但僅此一次,下次遇到他,我必取他性命。”
雲中師太完眼開雙目,看了一眼昏迷的蘇北辰,然後右手一伸,彈出一指。
咻一聲輕響,一縷氣流沒入蘇北辰的身上,讓本已經失去知覺的蘇北辰漸漸的蘇醒。
做完這一切後,雲中師太轉身離開,她一步踏出,人已經在數丈開外,數步後,她便消失在李欣悅的視線中。
李欣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盡管她受傷很重,但她的嘴唇卻露著一絲微笑。
她終究是救了他。
蘇北辰緩緩的醒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幾乎成個血人的李欣悅。
他坐起來,一個激靈恢複了清醒,他撲到李欣悅的麵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李欣悅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蘇北辰拍打著她的臉頰,大聲吼道:“李欣悅,你醒醒,不要睡,不要休息。”
李欣悅緩緩的睜開雙眼,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無力的一笑,吐出一句話:“這次……是你欠我的。”
“是,我欠你,我這輩子都欠你,你這個傻女人。”蘇北辰的眼淚奪眶而出,第一次……他為一個女人落淚。
或許是之前原始森林的事,她一直對自己心有愧疚,或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占有的位置有多深。
但這次她決然的做法讓蘇北辰痛苦不已,他自責……自責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一個愛自己的女人。
他顫抖著雙手,從懷裏摸出玉紅生肌散,一古腦的灑到了李欣悅胸口的傷口處。
她胸口的傷口隻要在偏兩分,可以把自己的心髒戳穿。
不難看出,這個女人這次是報著必死的決心來,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難道他的命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