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看著對麵的女人,冷聲道:“你所殺的那個人,已經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了代價,可他身邊的人是無辜的,隻要你放過她們,我可以不追究你殺人之罪。”
“你都知道了?”冬梅的語氣一變,問道。
“對,我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我知道你師父水仙現在命懸一線,也知道史清是當年負你師父的人,也是害你師父每月都要受噬心之痛的人。”
蘇北辰看著她,淡淡道:“所以史清的死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的妻女是無辜的,我希望你放過他。”
冬梅冷聲道:“你知道當年的事情,那就應該明白他有多該死,他不僅要死,他的妻女我一樣不放過,如果不是為了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奉子成婚,我師父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他們姓史的一家,都該死。”
“冬梅這個名字,是你師父幫你取的吧?”蘇北辰淡淡的。
“是又怎麼樣?跟你無關。”冬梅的話語依然不含一比感情。
“巫者,屹立於地之間,以崢崢傲骨存活於世,做世坦坦蕩蕩,胸懷下,不計得失,這才是巫道的宗旨。”
“而你的性格,陰柔毒辣,做事斬盡殺絕,不留一線生機,你的性格,與巫道相背而馳,所以你不適合做巫女。”
蘇北辰的話讓冬梅的神色驟變,她的雙眼冷冷的盯著蘇北辰,那目光幾乎能將人凍僵。
此時的蘇北辰相信,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這個心思陰柔毒辣的女人,能將他身上穿幾個透明窟窿。
蘇北辰繼續道:“你心中有魔,所以你師父當年收留你,給你取名為‘冬梅’她為的就是讓你遇事三思而後行,不能事事憑喜好,你的本心並不壞,如果你的性格在不有所轉變,我保證你以後會失了本心。”
“那也與你無關,今我跟你廢話了這麼多,你應該慶幸你多活了這麼久,現在,下地獄吧。”
冬梅右手一伸,寬大的衣袖裏驟然滑出一支紫色竹簫,她足尖輕輕的一點地,整個人驟然後退,同時竹簫放在唇邊,急促的簫音瞬間響起。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竹林,四周生滿了雜草,簫聲一響,四周的草叢裏片刻便有了動靜。
蘇北辰向四周看去,他的頭皮不自由主的一炸,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怵。
隻見隨著簫聲,從四麵八方的草叢裏鑽出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其中大多數是蜈蚣、蠍子以及毒蛇蜘蛛等一些毒蟲。
而這些毒蟲一波接著一波,鋪蓋地的向他湧來,地上的蟲潮就象是一陣潮水一樣向蘇北辰湧來。
蘇北辰有密集恐懼症,他感覺到後心一陣陣的發涼,仿佛這些蟲子已經鑽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毒蟲的數量極其龐大,這些毒蟲大多數都是常見的普通貨色,但是也有個頭極大,平時隱藏在黑暗之中不為人知的品種。
單是蘇北辰能叫出名字,本身含有劇毒的毒蟲就有數種,這些毒蟲都是京城的原住民,敢情是這女人的簫音,把整個京城的蠍子蜈蚣都召喚來了。
還好蘇北辰早有準備,他取出一個白色玉瓶,在自己周身四處撒落,瓶子裏麵白色的粉未把他自己圈在正中間,這些粉未之中含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卻正是這些毒蟲的無上克星。
那些毒蟲離白色粉未布成的圓圈還有數米的時候,就不敢在向前了,它們焦灼的圍著這個白色的圓圈團團轉,但是誰也不敢進入這個圓圈範圍之內。
冬梅的簫音的確是有不尋常之處,她玉手音節一變,高低起伏的簫音越來越急促,而那些毒蟲在她手中簫音的影響下也顯得越來越焦燥。
終究是有些毒蟲抵受不了簫音的催促,有些毒蟲不顧一切的向那細細的圓圈湧去,但是沒有到達到白色圓圈三尺以內,這些毒蟲便翻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簫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多的毒蟲抵受不住簫音的魅惑,成群結隊的毒蟲向蘇北辰湧去,但毫無意外的沒有越過圓圈的範圍。
但是在簫聲的催促下,這些毒蟲就象是飛蛾撲火一向的向前湧,地上不到一會兒便布滿了蟲屍。
“我現在在給你一次機會放手。”蘇北辰淡淡的。
冬梅一言不發,她隻是急促的吹著手中的竹簫,讓毒蟲不停的向蘇北辰攻去。
“遠古的大巫,稟地運氣而生,屹立地之間,坦坦蕩蕩,胸中有地,而你,配稱做巫嗎?”
蘇北辰雙目之中精芒一閃,雙手道訣瞬間結成,他一聲清喝:“臨。”
蘇北辰手中道訣掐成,雙手一翻,一個金色大篆瞬間在手中形成,大篆瞬間放大,半空之中一聲隱雷響過,隱隱金芒瞬間向四麵八方波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