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江晨神色一怔,羞愧的低下了頭。
當初那件事,其實他也有苦衷,但歸根結底,還是他沒有魄力,不然他也不會任由父親把江雁秋趕出家門。
“哈哈,你現在才對不起,有用嗎?你辜負我媽,你是個混蛋。”江雁秋恨恨道。
楊淑梅走過來,冷聲道:“江晨,你跟她什麼對不起,難道你背著我出去找別的女人,就對得起我了嗎?”
她轉身看了一眼江雁秋,沒想到十幾年沒見,當初那個懵懂丫頭,成了這麼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這讓楊淑梅不由得嫉妒起來。
隻聽她語氣冰冷地道:“江雁秋,當初你母親甘願做三,來勾搭我們家江晨,難道就有理了嗎?她難道不是奔著江家的家業去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落到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江雁秋不理會楊淑梅的冷嘲熱諷,她隻是盯著江晨沉聲道:“我母親當初是不是衝著你有錢去的,你心裏應該清楚。還有,她並不知道你已經有了家室,這是你騙了她,你也清楚。”
此時,江雁秋隻希望江晨能站出來,給已故的母親句公道話。
可是江晨原本就是魄力不足,沒擔當的男人,隻見他目光躲閃,根本不敢跟江雁秋對視。
見他這樣,江雁秋對這個沒擔當的男人,已經徹底失望。
楊淑梅得勢不饒人,掐著腰道:“江家如今家大業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得了江家的家門,當年老爺子不允許,現在我還不允許。”
江雁秋突然轉過身,淡然一笑,對她道:“自從江家把我趕出去之後,我就沒想過要回江家,你們的施舍我不需要,我現在能養活自己,為什麼要看你們江家的臉色?”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哼,瞧你打扮得這麼妖嬈,一看就知道跟你母親一個樣。”
楊淑梅見江雁秋出眾的氣質,心裏就一陣不舒服,當年的那個狐狸精,生出來個女兒竟然還這麼漂亮。
江雁秋聽見她這麼,目光驟然變冷。
她盯著楊淑梅,冷聲道:“如果你敢再侮辱我母親,我讓你好看。”
“我的有錯嗎?你母親除了勾搭男人,她還能做什麼?”
江雁秋針鋒相對,道:“你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難道你就有本事了?丈夫跟別的女人廝混,你就不找找自已的原因?”
接著,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一遍楊淑梅,嘲諷道:“你都是老女人了,打扮得再好看,也勾不住男人的心。你可得當心點兒,不定哪又會蹦出一個人來,跟你兒子爭奪江家的產業。”
“你……你這個野種,你什麼?”楊淑梅氣極敗壞的尖叫道。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談論自己的年齡。
江雁秋這張嘴淩厲無比,跟楊淑梅對罵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我要是野種,你的男人就是野男人,你的兒子也是野種,你自己也是一個野女人。”江雁秋不甘示弱的冷笑道。
“賤人,你什麼……”楊淑梅氣得渾身發顫。
這些年來她久居豪門,哪裏見過如此粗俗的罵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接口。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樣了,我們去看看吧。”江晨實在忍無可忍,趕緊轉移話題。
病房裏,蘇北辰一臉緊張的給江益弘施針,別人絲毫不敢打擾。
“雁秋,謝謝你能帶蘇醫生過來,給老爺子治病。”江晨微微一笑,對女兒道。
“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這老東西,死得那麼容易。”江雁秋冷笑。
“江晨,你也不管管你生下來的野種……”楊淑梅終於抓住江雁秋的把柄,老爺子是江家的主心骨,江雁秋竟然罵他老東西,這無疑犯了大忌。
果真,江晨聽見江雁秋出言不遜,立馬變了臉色。
“你剛才罵誰?”蘇北辰手裏本來隻剩下了最後一根金針,聽了楊淑梅的話突然停住了手。
“當然是罵這個賤人。”楊淑梅冷眼向江雁秋一看。
蘇北辰緩緩收起了手中的金針,他沉聲道:“她是我女人,你再罵一句試試……”
江晨夫婦瞬間愣在了原地,他們沒有想到,蘇北辰跟江雁秋還有這層關係。
“對不起,蘇醫生,請你繼續給老爺子治病吧。”江晨連忙。
“讓她跪下來給江雁秋道歉,不然我就拒絕給老爺子治療。”蘇北辰走到江雁秋的身邊,冷聲道。
“讓我給她道歉?不可能!”楊淑梅扯著嗓子道。
楊淑梅向來心氣兒特別高,怎麼可能給情敵的女兒道歉。
蘇北辰捏著最後那枚金針,淡淡道:“如果我這一針紮下去,江老爺子馬上就能醒來,如果不紮的話,後果你們應該很清楚。”
如果這一針不紮,就等於前功盡棄,他們心裏當然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