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回到家裏,發現母親還沒有睡,正在黃昏的燈下做著手工。
這幾年,邱芳晴為了早點還上借款,每起早貪黑,能多賺點就多賺點,從來沒有叫過苦。
蘇北辰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鼻子一酸,差點落下眼淚。
他輕輕走過去,哽咽著道:“媽,不要做這個了,以後兒子賺大錢,讓您享一輩子福。”
邱芳晴仿佛又看到了時候的蘇北辰,那時候他瘦瘦弱弱的,可誌氣卻不,一心想著能當厲害的醫生。
沒想到,一轉眼,兒子已經長成了大夥子。
邱芳晴重重歎了一口氣,道:“北辰啊,就算你能掙錢了,媽也不需要你養,你現在有女朋友了,要多為將來的事情考慮,知道嗎?”
蘇北辰笑著道:“媽,那可不行,就算娶了媳婦,也不能忘了娘,要是媳婦不孝順,我還不要呢。”
“北辰,你現在有女朋友了,不管以後怎麼樣,都不能辜負人家。”邱芳晴完不禁有些失神,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任何人的。”
蘇北辰知道母親又想起了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心中替母親一陣難過。
“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明早上去陵園看看你外公。”邱芳晴故做輕鬆的笑了笑,收拾一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北辰下定決心,一定要帶著母親去燕北市過好日子,不讓她留在這個地方再吃苦受累。
第二,蘇北辰跟母親早早起來,去香紙店裏買了蠟燭和黃紙,又買了一瓶酒,驅車前往縣城東郊的陵園。
縣城陵園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風水非常好。
此時陵園大門口,走出來一群人。
最前麵的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雖然他早已頭發花白,臉上也布滿了皺紋,但是精神卻非常好。
老人氣度不凡,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在他身後,跟著一對年輕夫妻,不過男的卻是坐在輪椅上,他的妻子則是推著輪椅。
更後麵,是一群穿著勁裝的漢子,他們全都神色冷峻,目光鋒利,注意力全都放在前麵三人身上。
這些人很明顯不是普通的保鏢,而是出身軍隊的退伍兵,而且還不是普通部隊的士兵。
老人站在門口,不禁有些失望,歎氣道:“哎,沒想到,邱老神醫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真是可惜。”
這次他專程帶孫子和孫媳婦來赤山縣,就是想讓邱老神醫治好孫子的腿傷,不料斯人已逝。
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淡淡道:“爺爺,這些年我都習慣了,”雖然他的雙腿已經癱瘓,但坐姿端正,很明顯也是軍隊出身。
“張兵,這幾年,讓你和陳曉受苦了啊。”老人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推著輪椅的女人臉上毫無怨言,語氣堅定地道:“爺爺,別這麼,我和張兵是夫妻,談不上苦不苦的,他這樣一輩子,我就照料他一輩子。”
“爺爺,我是軍人,隻要能為國爭光,走到這一步,我也毫無怨言。”輪椅上的年輕人道,絲毫不為自己癱瘓感到難過。
老人歎了一口氣道:“這位邱老醫生,是一位醫術高明的中醫,當年我這毛病就是他治好的,可惜他不在了,否則他可能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年輕人淡淡回道:“爺爺,咱們回去吧,這都是命。”
那老人點點頭,轉身就向前走去,可他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在地上。
身後一群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老人一把扶住,然後平放在地上。
老人痛苦的倦成一團,呼吸非常急促。
“李軍醫,快來看看張老,快!”一名軍人急急喝道。
人群中立馬跑過來一名手提醫藥箱的人,給張老把了把脈,然後聽聽心跳,著急道:“張老的心髒病又犯了。”
“帶藥了嗎?”張兵在輪椅上著急問道。
“一直帶著呢。”李醫生連忙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枚藥丸,就要向張老的嘴裏送去。
李醫生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準備了這種藥,張老這心髒病已經十幾年不犯了,誰知道今又犯了,如果沒帶藥在身邊,麻煩就大了。
“住手,你這藥不對症!”
當他即將要把藥送到張老的嘴裏時,耳邊突然傳過來一聲大喝,把李醫生嚇了一跳,手一抖,藥丸差點掉在了地上。
“什麼人?”那群隨行的退伍兵,馬上警戒起來,將張老、張兵以及陳曉圍在中心。
他們同時摸著腰間鼓鼓的地方,顯然帶了真家夥。
“這老人家不是心髒病,你給他吃這個藥,會害死他的。”隨著話聲,蘇北辰與母親一起趕了過來。
為首的警衛眉頭一皺,喝道:“老人家之前有過心髒病,你怎麼知道藥不對症?”
蘇北辰急忙道:“老人家有心髒病是不錯,但老人家這次不是心髒病犯了,他是因為氣太熱,有些中暑,加上心情不好,虛火上升,這才導致心律異常而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