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擔心東方尤煜會再次興風作浪,他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不可能痊愈。況且,他的肉體承受不住妖氣的吞噬,隻會一日日的衰弱下去,最終麵對死亡。即便不用他們動手,東方尤煜最終仍舊會麵對死亡。
至於安雲伊,在回到皇都後,便被押入地牢,秘密處死了。盡管她和安宏寒有著血緣關係,安宏寒卻沒有絲毫饒她的意思,他可沒有忘記過安雲伊死前對席惜之犯下的罪行。
“你們在說什麼交換?”席真眼睛一眯,唯恐這個帝王趁自己不留神,占自家徒弟的便宜。
席惜之又幹咳幾聲,“師傅您還是別問了。”
“怎麼不問?師傅過問徒弟的事情,天經地義。”席真的目光漸漸移向安宏寒,示意讓他開口。
安宏寒波瀾不驚的說道:“你徒弟答應給朕生一個孩子。”
本來以為師傅聽完後,肯定會為之大怒,誰知席真反而哈哈笑出聲,頗為滿意的衝安宏寒點頭,“對!生個孩子是必須的,要是你以後敢欺負我徒弟,我就讓她帶著你的龍種逃走,最好去天界和老子一家團聚。”
安宏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朕會把她看得緊緊的。”再說,一家團聚?自己這個家主都不在身邊,何談‘家’?
席真不予置評,隻繼續問道:“我叫你挑日子,選得怎麼樣了?我還想在離開之前,看著你們舉行完婚典。”
畢竟是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席真不想錯過徒弟終身大事。
銀筷夾著的肉丸子,啪嗒一聲,掉到桌上,席惜之滿臉震驚,牙齒咬得砰砰作響,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師傅嗎?伸手就將在席真麵前擺著的一碟烤雞,拉到自己眼前。
席真一看,急了,雙手扯住碟子另外一端不放手,“這是老子吩咐禦膳房做的,你別和師傅搶,不知道‘尊老愛幼’怎麼寫嗎?!”說著,還拿手拍打席惜之的手,想讓她鬆手。
這盤烤雞最終在安宏寒的幫襯之下,被席惜之移到自己的麵前。扯下一個雞腿,往嘴裏塞,席惜之故意咀嚼得滋滋響。
席惜之最為了解自家師傅,這個老頭最大的愛好,就是搜羅世間各種美食。讓他光看著,不能吃,那絕對是最大的折磨。聽說才一個上午,清沅池的鳳金鱗魚就被這個老頭子抓捕了幾條,送去禦膳房熬魚湯,用來打牙祭了。
安宏寒本著寵媳婦的準則,對於席真求助的眼神,熟視無睹。雖說席真是媳婦兒的師傅,也可以算是老丈人,但是……以後和他過日子的人,是懷裏的人,犯不著為了一碟烤雞,和媳婦鬧不愉快。
於是,任席真眼巴巴的看著烤雞,變成別人嘴裏的食物,隻能夾其他的菜,填飽肚子。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日後,這幾日裏,皇宮上下掛滿了紅色綢緞,處處貼滿囍字。從許多小細節中,就能看得出陛下對這場冊封大典,頗為在意。
宮外的百姓聽見陛下要封後,一個個都樂開了花。俗話說,與民同樂。在這麼隆重的日子裏,自然少不了百姓的好處。許多其他地方的人,想要一睹陛下成婚的盛況,全都往皇都湧來。
一時間,皇都人滿為患。不少商戶在這期間,狠狠賺了一筆。
大清早的,席惜之就被一大群老嬤嬤從被窩裏拉出來,開始梳洗打扮。正正經經的化妝打扮,這還是第一次。席惜之的的樣貌生得本來就好,稍微施加點粉黛,一張小臉粉撲粉撲的,看著別提多動人了。
平日以素顏示人的席惜之,在塗抹上胭脂水粉後,平添出一股美豔的韻味。
席惜之對於封後大典的規矩,並不太了解。整日都由隨老嬤嬤擺布,反正老嬤嬤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頭頂上帶著沉重的發飾,壓得席惜之仰下脖子都困難。很想拆掉吧,又怕別人說閑話。
鑼鼓聲陣陣,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喜慶。大概被這氣氛感染,席惜之嘴角一直掛著淺笑。
席惜之在老嬤嬤的推動下,先是去了曆代帝王冊封皇後的大殿。
安宏寒早已然等在那裏,今日的他同樣穿著一身紅色喜袍。除去龍袍,安宏寒的著裝多數為冷色調,席惜之還是第一次瞧見紅裝的他。不得不說,人長得俊俏,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非常令人眼前一亮。穿著喜袍的他,冷漠之中,又添了一份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