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
墨染眉頭皺起,“為什麼?”他完全搞不懂染墨到底在想些什麼。
“別忘記今天來這裏的還有些什麼人。”染墨眼眸微涼的道,“說到底,她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身份也隻是巴洛克王國的殺手,什麼後台什麼家世什麼資本都沒有,怎麼配得上當家的?”
“染墨!”墨染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驚訝自己的哥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以他們夜家,他們當家的,根本不需要所謂的錦上添花,隻需要他喜歡就夠了。
“長老會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在夜家卻頗有分量和威望,雖然都是一群頑固的家夥,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是對夜家忠心耿耿的人。她當初跟著斯蒂芬白的人離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的人又是何其之多,現在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別人會怎麼看?長老會又會怎麼看?”染墨眉頭皺起道,他早就對落年心有排斥,她對他們當家的影響太大,又和斯蒂芬家族的人曖昧不清,處處留情,幾次都讓他們當家的或喜或怒,危險,實在太危險了,他想總有一天,他們當家的一定會因為她而做出什麼讓人擔驚受怕的事,如果不及時製止的話。
墨染徒然噤聲。就算他是個話少的二愣子,也不代表是個白癡,染墨話裏的意思,也聽出了個大概。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必……
墨染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天空,萬裏無雲,越發臨近中午,天氣就越發的熱了起來。
“不管這一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千裏迢迢跑過來,但是終歸肯定什麼好事,至少不是會對我們當家有多好的事。”染墨又靠回牆上,抱著雙臂道,“要打斷我們當家的的會議,讓我們當家的這麼在意,至少,要付出相應的誠意才行。”
炙熱的太陽漸漸的移至頭頂,熱辣辣的讓身體冒出一滴滴的汗水。
落年靠著車子一直站在原位,漂亮的紅發閃爍著金色的光暈,很是漂亮。
古樸的鏤空鐵門內,騎著馬的少爺小姐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目光轉動,紛紛猜測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漸漸的得出一個結論,看著落年的目光也變了又變。
劉海擋住落年純黑色的眼眸,她不是傻子,很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距離那個守門人說去通報一聲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卻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見誰來趕她離開,也就是說,要她等著,等到太陽轉到頭頂,火辣辣的叫囂著中午12點到了。
染墨對她一向有幾分不滿她當然清楚,畢竟換做誰遇到像落年這樣身份這樣狀態的人都會有幾分不滿的,落年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是卻也沒有非常生氣,刁難人這種東西,誰沒有有意無意的做過,隻要沒有太超過,落年還是很大方的,隻要沒太超過。
太熱了,落年準備到車子裏去等,隻是還沒來得及進去,馬蹄聲踏踏的響起,那群回去吃了午餐又過來的人終於閑不住的過來了。
有些人天生就喜歡打壓別人抬高自己。在有錢人中更是如此。
“哎呀呀,這個不是那位被寵著愛著的小姐麼?怎麼?難道被斯蒂芬家族的人玩厭拋棄了,又想著跑來找夜當家嗎?”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看了眼夜寒焰的未婚妻,扯著嘴角諷刺出聲。
落年腳步頓了頓,沒有理會。
“欸,別急著跑啊,這是被戳中了傷口沒臉見人了吧?哈哈,你還有臉到這裏來,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夜當家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看到這位了嗎?這才是有資格成為夜家主母的人,也是長老會千挑萬選出來的夜當家的未婚妻。”
落年正準備彎腰進去的身子徒然頓住,眉頭微微的擰起,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指著的女人,隻見她騎在一隻棗紅色的馬上,身上穿著紅色的騎馬裝,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五官十分的美麗,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起來十分的冷豔高貴,和其他人不管在氣質還是氣場上都有明顯的差距。
褐色的眼眸和純黑色的眸子對視著,一雙冰冷無波,一雙幽深如淵。
落年注意到,那雙眼中雖然冰冷,卻隻是帶著幾分審視,並沒有所謂的厭惡嫉妒。
眉梢微挑,落年明白了,這家夥不喜歡夜寒焰啊,真是新奇了,夜寒焰雖然不是萬人迷,但是卻也是極其容易吸引到異性的人物,怎麼偏偏這個未婚妻……
腦中徒然滑過一抹流光,落年恍然大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夜寒焰才對長老會那些老家夥的私自給他找了個女人還冠上了未婚妻的名號這件事顯得頗為寬容吧。
落年率先收回眼眸,正想要進去車子裏吹冷氣,卻不料那個女人卻突然出聲了。
“把門打開。”聲音冰冷,那女人高貴冷豔又高傲的出聲,他們都知道,聲音會傳進接收器,傳送到控製室。
一群人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眼神,這下有熱鬧看了吧。
“伊彌小姐,可是……”監控室裏的人的聲音透過器械傳了過來。
“囉嗦,快點。”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抽在接收器旁,冷厲破空的聲音叫監控室的人頓時額頭一片冷汗,麵麵相覷後趕緊又去通報了。
作為被長老會挑選出來的未來主母,這個女人無論在家世還是自身實力上都是極其傲人的,而且和他們當家的關係似乎又不錯,很有可能真的是他們的主母,當然不能怠慢。
或許是因為伊彌的原因,大鐵門不一會兒真的緩緩的開了,落年不客氣的就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還沒走幾步便被擋住了。
帶著幾分帥氣的美麗女人騎在馬上,側著馬身,貼身的紅色騎馬裝十分的耀眼,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落年,豔薄的紅唇輕輕的開啟,“會騎馬嗎?”
落年推了推有點過大的眼鏡,“一點點。”
伊彌冷冷的看著落年幾秒,然後對她身後的一個男人示意了下,男人立刻騎著馬轉身離開,不多時便又跑了過來,隻是此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條韁繩,牽著一匹白色的馬匹走向了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