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力量真偉大(1 / 3)

愛情力量真偉大

蘇引嚐試著掙紮了幾下,完全掙不開那隻手的鉗製,又怕動靜大了引人注意,不得不按耐下來,“王爺這是有話要說?”

司空尋聞言輕輕轉頭,鳳眸幽幽,“這幾日本王忙於政事沒去看望蘇大人心中甚至擔心,今日瞧見蘇大人傷勢見好終於安心了。還有一件呢,蘇大人說是回去考慮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蘇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考慮的事?什麼事兒啊?

那雙眸中明顯出現了茫然,司空尋見狀輕哼一聲,“果然忘記了麼,原來蘇大人也是有缺點的,這記性好像不太好。”

他居然忘了!這幾日他一直在忙著他被刺殺的事,原以為隻是單純的嫉恨之類,沒想到調查下去卻牽扯頗廣,這一耽擱便沒去看他。其實他也怕他去了他會有壓力,便想給他時間好好地想想如何報答的事,誰知……他忘了,救命大恩隻不過幾日時間他竟然忘了!他遇刺那天皇兄聽到消息就立刻趕去了,心跡已經表明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皇兄有沒有做出越軌的事,但他知道他已經越來越掩蓋不住了,所以他必須趕在他之前拿下蘇引,事實呢……這家夥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救命之恩忘了倒是急著進宮,好,真好啊。

“呃?”蘇引麵色僵硬,頓了頓終於想起來了。

難道是……報恩的事?這妖孽居然急著問了,天下哪兒有人追著人要人報恩的,什麼人啊真是。雖然他救了她她很感激沒錯,但他之後的做法實在大打折扣,何況她要怎麼報恩?好吧,這幾天因為泠崖他們回來了,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想這件事,不過也不能這麼急不是。

“王爺誤會了,蘇引並沒有忘記,隻是還沒想好。您放心,隻要想好了蘇引定會親自登門。”

似乎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就變得越來越狗腿了……果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本王就等著蘇大人大駕光臨了。”聽了這話司空尋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不少,眼見到了門口終於放開了手。

重新恢複自由,蘇引鬆了口氣,她還以為這妖孽會一直拉著不放呢,若真是那樣被皇帝大人看到那還了得。

兩人的對話沈涼遲聽了個一字不漏,心中疑惑不已。

蘇引跟王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這兩人之間似乎還發生了什麼事?一直以來他隻顧著皇上倒是忽略了七王爺,現在看來很不對勁啊,七王爺向來與皇上不和,這次該不會以蘇引跟皇上較上勁了罷?

天,事情已經很亂了,居然還有一個難纏的主兒要來橫插一杠,這不是要天下大亂麼。

門口的宮人通傳之後一路小跑出來了,“七王爺太傅大人丞相大人請。”

三人點頭朝殿內走去,隨侍的人則留在了殿外。

還未走進去便瞧見何念迎了出來,一瞧見三人立即躬身行禮,“老奴參見七王爺,太傅大人,丞相大人。”

“何公公請起。”走在最前方的司空尋率先開口,往內瞧了一眼,透過珠簾隱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皇兄在忙麼。”

“回王爺的話,皇上在批閱奏折呢。”何念拱手,語畢側身讓到了一旁,道,“王爺請,兩位大人請。”

沈涼遲微微頷首,“勞煩何公公了。”

“哪裏的話,太傅大人言重了。”何念一張臉幾乎要笑成了一朵花。

越過紗幔終於看到了玉案後那抹身影,明黃色的錦袍襯得那人麵如冠玉,此刻正低首查閱著手中的奏折,眉頭微蹙麵露不悅,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鬧心的事。

聽到腳步聲,司空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緩緩抬頭,視線掠過三人停在了蘇引身上,“今兒是吹了什麼風,你們三個居然一起來了,這麼大的陣仗必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罷。”

三人走到正中央跪地行禮,“參見皇上。”

“起來罷。”

“謝皇上。”叩首謝恩之後三人各自起身,蘇引因為傷了手動作便有些遲緩,司空尋立即轉身將人扶住了。

蘇引僵了一下還是躬身道謝,微微站開了些距離。

司空隱見狀微微眯起眸子,臉色淡然,隻道,“什麼事都說罷。”

三人聞言相視一眼,蘇引拱手道,“王爺先請。”

司空尋自然不肯先開口,“還是蘇大人先請,本王的事可以稍後再議,說罷。”

方才便一句案子打發了他,現在還要他先說,他的算盤倒是打的挺順的,他才不會給他跟皇兄單獨相處的機會。

事已至此,蘇引也不好推脫了,“回皇上,蘇引此來為了梁州災民一案。”

梁州?司空尋一震驀地轉頭,他怎麼會知道梁州的事?鳶城近來湧入大批難民的事他也知道,此事不是移交京兆尹府了麼?難道一直以來他都在暗中調查?怪不得這次李秉之會對他動手,原來原因出在這裏。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沒告訴他,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笑的是他居然還為了他的事忙著四處調查,今日還特地進宮麵聖……原來隻有他被蒙在鼓裏而已,甚至連太傅都知道,隻有他不知道!可笑啊,真可笑。

“有進展了?”司空隱揚眉。

那個泠崖回來了,他料到他這幾日必會進宮,正想趁著這次機會再試試呢,沒想到他竟是跟老太傅老七一起來的,這是在故意避開跟他單獨相處麼。

果然還是在躲他啊,好,就看他能躲到哪一日。

“是。”蘇引頷首,“鳶城湧現難民之事時微臣心中便覺不妥,那日在上朝的路上恰巧碰到一名攔路狀告的少女,微臣便將人帶了回去。原來那名少女的父親是梁州雋縣縣令,他狀告梁州知府侵吞災銀災糧,目無王法草菅人命,其父清廉因不願與之為伍被冤入獄,生死未卜。那少女身上帶有李秉之寫給她父親截獲災銀夥同分贓之事的信函,微臣過目之後驚覺此事重大便派人前往梁州調查。三日前微臣派出的人回來了,雋縣縣令方正已被殘害致死,所幸帶回了一本賬目,此賬目記載了李秉之在位期間所收受之賄賂筆筆在賬,加上信函,人證物證俱在,所以今日微臣特地進宮向皇上稟明,懲處貪官,營救百姓之水火,還雋縣縣令方正一個公道。”

“回皇上,此事茲事體大,不僅是李秉之一幹人等,更禍及天朝一品官員。災銀災糧的分撥是由戶部下放統計各縣災民人數,據臣所知此次賑災糧款遠遠超過梁州人數總和兩倍之多。虛假上報,貪贓枉法,視朝廷法紀與不顧禍國殃民,請皇上嚴加查辦以酒效尤。”沈涼遲躬身道。

見蘇引將賬本與信函拿出來,何念會意立即走過去取過了東西送到了司空隱手上。

司空隱麵色緊繃,隨手翻了幾頁,當看到賬本上所記載的賬目時眸色一寒,“豈有此理!小小的一個知府一年所貪金額數目竟如此之大!小念子,擬旨!”

“是,皇上!”何念嚇了一跳趕忙應聲。

“宣朕旨意徹查此事,封京兆府尹王燁為欽差前往梁州,大小官員不準有任何遺漏,徹查之後將案犯全部押進鳶城由朕親自宣判。”

何念領了旨急匆匆的去了。

殿內突然安靜下來,蘇引一直低著頭也沒敢看,心中感慨不已,怪不得世人都說伴君如伴虎,皇帝大人發怒果然嚇人,若今日犯了事兒的人是她,隻怕現在已經癱在地上了。所幸她是個清清白白規規矩矩的人啊,等等……她好像也不清白啊,她怎麼忘了秦越了,該死!這件事還真是讓人頭疼。

那個秦越也真是,兩國相安數百年了,現在整什麼幺蛾子,整的不好整個西越都得搭進去。就算是不甘寂寞的想要挑戰被人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吧,偏偏挑上了天禹國,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麼。居然還要她來色誘皇帝大人……她可不想英年早逝,這事她幹不了,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蘇引了也必要聽他的不是麼?

“老七你有什麼事,說罷。”司空隱緩緩開口,語氣恢複如常,隻是臉色還是很難看。

司空尋聞言凝眉,拱手道,“回皇兄,臣弟要說的事跟蘇大人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唯一不同的是再加上個罪名。臣弟也不需要說什麼了,大家應該都很清楚這次蘇大人遇刺的事是出自誰之手了。”

“朕知道了。”司空隱倏地眯起眸子,眸色沉了下去。

見此狀況,蘇引立即開口,“事情已經稟報完畢,微臣就不打擾皇上處理奏折了,微臣告退。”

“臣弟也告退了。”司空尋接道。

司空隱見狀心中一沉,正欲開口卻被沈涼遲打斷了,“臣有話要單獨跟皇上說。”

次話一出幾個人同時變了臉色,有慶幸有懊惱有欣喜,即便司空隱心中不願也無法再開口阻止,而且那人一聽了這話便行禮離去,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消失在紗幔後。

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沈涼遲的眼睛,心中唯一的希望也落了空。

皇上果然對蘇引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方才蘇引那麼說……他知道事情已經確定了九分,但那一分他也始終沒有放棄希望,此刻卻是真正的死心了。

司空隱收回視線,起身走了下來,“老師方才是故意的罷。”

沈涼遲聞言一怔,故意道,“臣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老師明明知道朕說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朕?”司空隱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低眉垂眼的人輕輕抿唇,“朕以為老師是了解朕的。”

“就是因為了解皇上臣才會阻止皇上,皇上比臣更清楚此事帶來的後果不是麼?”事已至此,沈涼遲幹脆挑明了。

為什麼?還用問為什麼麼?皇上怎麼能喜歡上一個男人,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朝廷大臣。

“老師終於肯正麵麵對問題了麼。”司空隱輕笑。

“是皇上逼的。”沈涼遲拱手,不卑不亢的說著大逆不道的話,“臣了解皇上,所以在事情還可以挽救前阻止皇上,隻是不知道皇上給不給臣這個機會。”

“挽救?”司空隱聞言饒有興味的挑眉,“老師想要如何挽救呢?”

喜歡這種事也是可以阻止的麼?這倒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