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您還是別看唱本了。”梅嬌滿麵嘲諷的道:“你們公司的辦公室找到了嗎?沒找到的話,還是趕緊抓緊時間找房子搬家吧!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我們老板說啊,今天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得搬走。否則後果自負!”

“成,我就等著負後果!”

張馳原來還想跟這女人掰扯掰扯。用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既然這些家夥,已經把事做到這份上了。他自然也就省事了。

揚了一下手中的那張單子道:“你立刻去讓財務開張單子來,在上麵寫清楚是打爛東西的賠償費。這個錢我來出。”

“嘎?”梅嬌愕然張嘴。

“啊?”和麗娟不敢置信。

“麼?”梅鳳直接嚇暈了。

而幾個豐華員工則全都在掏耳朵。一定是他們聽錯了!

“愣著幹嘛?”看著他們呆愣的表情,張弛的心情別提有多爽了。雖然做了一年多文職,不過他始終還是覺得武鬥更適合他。現在,機會來了,他體內沉寂已久的好戰因子,似乎已經開始跳躍起來。

“還不快點去!本公子可是很忙的。”

“你說真的?”梅嬌瞪大眼睛確認道:“你可看清楚,這上麵是五十萬,不是五十塊。”

“少費話,隻要你們敢開單,你就算寫五百萬來,老子今天也給。”

張大少何其囂張。

不過,他這話給人的感覺卻是,好一個大傻瓜啊!

好傻一個瘋子啊!

“你瘋了!”和麗娟道:“你是我誰啊?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張經理,你怎麼……”

栓子想要勸阻,不過被張大少給揮手打斷了。

“栓子,你去讓於經理今天先回家。明天再來上班。”

接下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可思義的注視下。他當場開了一張現金支票,五十二萬三千五百三十五元。一分不少,他全給了。

從財務室出來,和麗娟寫了一張欠條給張大少。認真的道:“這錢我會還你的。”

“你打算怎麼還?”張大少接過欠條,無恥的道:“不如以身抵債吧!”

刷地一下,和麗娟臉色煞白,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

“姓張的你……”

“你那麼緊張幹嘛?”張馳打斷她的話道:“我可是好心提供一份工作給你。同樣的工作,工資比你現在高一倍,這麼好的事,你哪去找啊!”

“你,你是說真的?我真的可以去你公司上班?”

俗語說,假話說三遍就變成真話。說一百遍,就成真理了。所以,張馳這完全不能取信於人的假話,在說了第三次後。和麗娟也開始有點期待了。

“不然呢?”張馳眼皮一翻,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在說著玩嗎?”

“可是,你說同樣的工作……”

“是同樣的工作,而且還是同樣在這個地方。”張馳淡淡的道:“你信不信,這裏明天就會變成我們的?”

“我還是比較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和麗娟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了。

“不相信,你明天早上過來看。”張少不以為然的道。

“我會來的。”

和麗娟沒有回頭。不過她的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姓張的,他明明很狡猾,更不像是好人。而且他也不喜歡她。就連一點點的愛慕都沒有。可是,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丟出五十多萬。他到底想幹嘛?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白癡!

傻B!

從財務室出來,一路上所有望著張馳的人,眼神中就隻有這兩種目光。

張大少真的傻嗎?不,現在的張大少,可不是以前的張大少了。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有他的章法。

“吳總,那個姓張的外地佬幫和麗娟出了錢。”

待張馳他們一離開,財務把上打電話向老板彙報。

“什麼?你是說五十多萬全出了?”酒店老板吳不敗驚問。

“是的。一分不少。全給了。”

“我知道了。”

吳不敗掛了電話,立刻打到陳慶山那裏去。其實,這個酒店的真正大老板是陳慶山。吳不敗也隻不過是掛個法人的名字,當個小股東而已。張馳和和麗娟得罪了陳慶山,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照著陳慶山的意思,先把豐華公司趕出去。然後打招呼,任何不準備租房子經他們。讓和麗娟賠錢,那是為了要她這個人。現在,橫空跳出個張咬金,吳不敗趕緊向正在醫院的大老板彙報。

“陳總,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經照辦了。不過,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陳慶山冷冷的道。

“那個姓張的小混蛋,幫和麗娟付了五十多萬。把人帶走了。”

“哼!這王八蛋,出手很闊綽嘛!敢砸五十萬買個女人。”

陳慶山冷哼一聲,睚眥欲裂的怒道:“不過,老子看上的女人,誰動誰就得死!你找幾個人盯著他們,找個機會把那小子廢了。把那小婊子抓回來。注意點方式方法,最近不太平,別撞槍口上去。最好是發生點意外什麼的。”

“是,我一定會讓他們做得悄無聲息。”吳不敗奸笑道。

於軍從栓子那裏聽說了整件事,當場就氣得拍了桌子。他實在是覺得這個總部來的張經理,太不著調了。一來就搞風搞雨。自己都跟他說了,這個酒店的老板,跟那個姓陳的關係不一般。他還要去揍人。這下麻煩越惹越大。

“這個張經理,昨天晚上的事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到底在幹嘛?不行,我得給童總打個電話問一下。”

說著,他馬上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拔。

“童總,我是於軍啊!”

“於叔叔,您可是第一次親自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童大小姐接到於軍的電話,有些意外。

“是這樣……”於軍將張馳來了這邊後所做的事,向童大小姐彙報了一遍。

“童總,我可不是要打張經理的小報告。我隻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五十多萬啊!那明顯是人家在敲詐,勒索,他錢多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

“於叔,為什麼不真接問張馳呢?”童大小姐反問道。

“昨晚的事,我問過他。他跟我說山人自有妙計。結果,妙計就是把那兩人打一餐。如果打人就有用的話,我早就打了。今天的事,他也沒跟我說,直接就去交錢了。還讓栓子把我送回家。你說,這是什麼回事啊?”

童大小姐聽出來了,於軍的怨氣很大。

不過,她現在卻不能告訴他,不是不相信,而是因為不說更好。事實上整個行動計劃是童大小姐做好的。張大少隻是執行者。

“這樣,一會兒我打電話問問情況再說。不過,張馳讓你們先回家肯定是有用意的。所以,你們現在先回去吧!回頭我再聯係你們。”

“好那吧!”既然老板都這樣說了,於軍自然也無話可說了。不過,他還是敏銳的發現,童老板肯定是知道什麼的。否則,她怎麼能這麼鎮定?五十萬啊!這可不是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