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有門嗎(3 / 3)

芋子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讓在場之人都聽到。這樣大家自然不好意思不去了。

結果又出乎童大小姐意料了。上午幫忙的人不但都來了,他們還帶著子女來了。而且還都是成年人。當然,他們的來意童大小姐心裏明鏡似的。

不過,芋子則有些慌張。忙拉著小欣耳語道:“童總,有件事我剛才沒跟你說清楚,他們……”

“你不用說了,她們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童大小姐打斷芋子的話。接著故意提高聲音,讓身邊的人聽見。

“我已經說過了。於叔是分公司的負責人。招工的事你跟他商量著辦吧!”

此話一出,頓時震驚全場。這才是大老板的派頭啊!

“大家都站著幹嘛?”於軍和林少並肩從外麵進來。

於是,大家紛紛將期待的目光望向於軍。不明情況的於軍被看得莫明其妙,他目光一掃,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道:“你們在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老於,你臉上長的可不是花。而是我們家孩子的飯碗。”一個跟於軍關係很鐵的老師傅打趣道。

“什麼飯碗?”於軍一頭霧水的道:“我可先說清楚啊!今天可不是我請客。要是我請,也隻能請你們吃我做的飯。”

“你就別裝蒜了。你現在都是大公司的經理了,還親自做飯?”

“就是,你肯做,我們敢吃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起玩笑來。

“爸,剛才童總說寧海分公司要不要招人得您說了算。”於芋忙解釋道。

芋子也知道,今天要是不給在坐的人一個說法。估計就把這些人都得罪了。當然,她更明白小欣當著大家的麵,把人事權交給他老爸。那肯定不是要陷他爸於不義。而是為了送人情給他們。

於軍一聽就明白了,他目光一掃。看了看那些年青人。這些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因為廠子變成這個樣子,連大人都沒工作了。這些孩子們自然也就成為待業青年了。

分公司現在就他們父女倆,能做得了什麼啊?招工那是肯定的。反正招別人也是招。那為什麼不招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呢?

這樣既照顧了自己人。同時,這些人進了豐華,那麼他們的家人肯定也會向著豐華。到時候,豐華要並購寧海,自然就會增加許多民意。可以說,這是一件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成,既然兩位老板把權放給我,那我也就不矯情了。”於軍當場拍板道:“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要是用人,不用你們還能用誰?”

“謝謝於叔!”

“好了,別謝得太早。”於軍大手一揮,打斷那些激動的年青人感謝的話。嚴厲的道:“我了解你們,你們也了解我。應該知道你們於叔眼裏可是容不得沙子的人。給你們一個機會可以,但是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勝任。試用期三個月,三個月後根據你們的工作表現來確定是留是走。到時候,你們可別怨叔沒給你們機會。”

於軍這就是把醜話說在前頭了。

而在場的家長們,則紛紛表示讚同他的話。

“老於說得對。誰家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老板給你出糧,那就得做出相應的回報。”

“就是,想當初我們進廠還不得考試嗎?現在,你們於叔直接給了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要是還不能把握,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怪不了任何人。”

“沒錯,到時要是誰要是因為被淘汰而怨你們於叔,我們這些老東西,第一個不放過。”

“對,就是這樣說。”

看著眼前的情況,童大小姐就知道自己又找對人了。於軍不光有人格魄力,同時他的處事魄力也相當了得。看看,他一出的,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不用考試,直接將他們全部接收。這就是送出人情了。而三個月的試用期,就相當於給這些年青人頭上懸了一把刀。有了這把刀在,誰還敢不認真做事?

要是三個月後,有人因為不合格被退回去。那丟麵子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全家。而且,他們還怪不得別人。因為在場的可都是人證。

原本一餐簡單的飯,結果吃出了一個大團隊。豐華集團寧海分公司,一下子由兩人增加到八人。然後,另外一個現實問題就來了。公司還沒有辦公室地點呢!童大小姐先給了芋子一張銀行卡,讓她在寧海最大的酒店去包下兩個商務套房。暫時當做辦公室用。

至於公司的注冊事宜,童大小姐打了個電話給冷楓,直接找他幫忙。現在可不是在桂寧,有時間去跟人耗。要知道據龔自龍那邊查到的情報上說,陳慶山這兩天已經開始在轉移財產了。

不過,因為市委班子剛剛發生了大地震。龔自龍親自向銀行方麵下令,在案情沒有明朗之前。所有寧海在職官員及其家屬財產均不能轉往國外。如有必須要轉移的,那也得上報省廳經偵處審查。

陳慶山雖然已經不是政府官員,可他老子還是。所以,他自然也在這個限令之內。所以,童大小姐他們要想把那些財產套回來,並且同樣用於寧鋼廠,那就得在省廳的案子了結之前。

否則,那些錢就算卡住了,也不可能再回到寧鋼廠了。而童大小姐要想拿下寧剛廠,就還得自己掏腰包來給他們填窟窿。

這樣的事,童大小姐在雲海幹過一次就夠了。再讓她幹,那是不可能的。正如那位工人師傅所言,她的錢也不是風吹來了。

與此同時,陳家父子也在為此事大動幹火,心急如焚。陳家宋報仇心切,催著陳慶山趕緊出國。可是,陳慶山沒有錢死都不肯走。他在國內過慣了呼風喚雨,逍遙自在的日子。要他去國外吃苦耐勞。那還不如進監獄吃免費飯呢!

而陳家宋在兒子沒有安全出國之前,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這兩天他都不敢去看孫子。每天聽老伴從醫院回來說陳少君每天以淚洗麵,哭喊著不活了。他就覺得心又碎了一次。

特別是,剛剛聽說於家父女已經從市委招待所出來回了寧鋼宿舍。並且連那動手打人的一男一女也在。他立刻就忍不住了。衝進客廳,指著正在看電視的陳慶山厲聲道:“陳慶山,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就走!”

“走什麼走?”陳慶山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又繼續看他的電視。

“我說過了,沒錢我哪兒也不去。”

陳慶山現在已經豁出去了。原本對老爺子的恭敬,敬畏也在這一次次的爭鋒相對中磨平了。

“好,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然而,他的態度卻讓陳家宋非常生氣。他氣得喘著大氣威脅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您幾時對我客氣過啊?”陳慶山目光盯在電視上,不以為然的嘀咕道。

陳家宋臉色一沉,麵無表情的對身後的獨眼男人道:“阿旺!把他給我綁了,送到安南去。”

坐在沙發上的陳慶山聞方,蹭地一下跳了起來。警戒的望著齊旺道:“阿旺,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可不能害我。”

齊旺臉色很不自然,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而且,他一點也不想參與到這對父子之間的事。可是,陳家宋的話他又不得不聽。隻好咬著牙上前兩步,算是交差。

“我是在害你?”陳家宋指著兒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蠢材,老子是在救你知不知道?”

“走?往哪兒走啊?”陳慶山道:“你真以為公安廳那幫人是吃素的嗎?人家知道扣你的錢,就不知道盯人?人家現在正等著你跑路呢!本來你不要目標之中,可是你一跑,那就是自投羅網。”

陳家宋一聽,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但是,他卻是沒有再逼陳慶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