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
你,有什麼資格
“你,有什麼資格?”聶顧城眯起眼睛,眼眸顯得狹長,墨黑的眸子盯著蘇晚晚,帶著諷刺和好笑,“不過是一個背叛我被我給拋棄的棋子,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在我麵前說這些話?”
胸腔像是有什麼東西,酸酸漲漲的充斥,漸漸的將整個胸膛給堵塞得緊緊的,聶顧城捏緊了雙手,才避免自己去摸一摸心口。
為什麼,那裏會在一刹那之間,像是有被刀割一樣的感覺。
她站在他的麵前哭泣,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
雖然,現在她看上去不是痛恨或者是無助,而是一種絕望。
她在絕望什麼?
又在哭泣什麼?
聶浩然想起了之前在部隊裏麵的蘇晚晚,和溫婷婷在一塊兒,她們倆是好朋友,幾乎除了訓練的時間以外,凡是溫婷婷出現的地方,她都會出現,他注意到溫婷婷的時候,也會稍稍的注意蘇晚晚一下。
一個和溫婷婷年紀相仿的女子,也喜歡笑起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拘束,露出的牙齒豈止是八顆那麼多,兩個人都是沒心沒肺的,最主要的是,名字還是那麼的相似。
溫婷婷,蘇晚晚。
能讓一個女人哭得像個孩子,委身哀求的,不過是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罷了。
聶浩然朝著暗處微微挑了挑眉。
這裏的一切早就已經布置好了,雖然拖延時間對於他來說是大忌,可這次,他想讓蘇晚晚一下。
幸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不是他和婷婷。
“你,算什麼東西!”
聶顧城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可是他卻很理智,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或許,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有了會對蘇晚晚好的想法,可是,從始至終,他想要的隻有一個人,那些時間,僅僅隻是把蘇晚晚當做了她的替身。
所以,對於蘇晚晚,他才會有一丁點兒的不舍得。
現在,他很快就能夠找到她了,蘇晚晚……連最後所剩下的一丁點兒的作用,都沒有了。
“算我求你,我求你,”蘇晚晚兀的抓住他的手,湊在他耳側飛快的說,“他們有埋伏,你快走……”
“我知道!”毫不留情的推開她,聶顧城眉角冷冷,“請君入甕而已,不過,我不在乎。”
前一刻,他臉上的冰雪還是放佛敲下一大堆的冰渣子下來,這個時候,卻化為了滿目的柔情。
提到那個人,他總是會給人另外一種感覺,不再是那樣冰冷殺戮。
蘇晚晚皺緊的眉頭更深,她眉宇之間的顫抖,像是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卻輕輕的笑了起來:“是啊,不過是請君入甕……也許,你為了那個骨灰盒子,寧願把自己的命都搭在裏麵,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來了有多少人?你又知不知道,現在你一個人還呆在這裏,不是在奪取你想要的東西,而是在把你自己的命葬送出去!”
來的路上,她看見了部隊的汽車了,繞著蜿蜒的盤山公路而行駛著,她在部隊的時候曾經注意過的,那些車,在部隊裏麵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的,實力實在不小,況且,現在聶顧城是當槍匹馬的一個人。
聶顧城別過臉,餘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聶浩然一挑眉,眸底有著掩飾不住的詫異,他朝著聶顧海看去,卻見後者的表情大抵和他是差不多的,詫異驚訝。
雖然用了這個請君入甕的辦法,但是聶浩然卻沒有把整個事情彙報上去……那,蘇晚晚所說的“人”,是什麼?
很快,聶浩然和聶顧海想到了什麼,紛紛朝著聶老爺子看去。
他雖然兩鬢發白有著掩飾不住的老態,但是滿臉的憤怒和悔恨……難道那些人,是他叫來的?
聶顧城眼眸縮了縮,僅僅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冰冷的樣子:“你的意思是,你來這裏叫我走是因為你擔心我的死活?蘇晚晚,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言辭很可笑?”
他像是要看到她眼睛的深處:“一直以來,你不是都巴不得我趕緊死,然後你可以趕緊和你的姐姐兩個一塊兒離開的嗎?”
“蘇晚晚,你敢說你沒有想過要我死?”
倔強的拉著他的手的動作頹然放開,蘇晚晚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的腦子好混亂,一下一下的,一會兒是痛苦的恨不得殺了自己,一會兒是想要他離開。
她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心卻因為那件事情而痛。
眯起眼睛,她痛苦的呻|吟起來,雙手死死的抱住頭,眼前的景象在黑與白之間來來回回的變化著。
上下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她臉色發青。
她的樣子,看上去所有的痛苦就像真的一樣,聶顧城邁出腳步,她掙紮著像是還想過來抓住他,他冷笑著輕巧躲開,餘光,看見她的手擦著他的衣角而過,像是……帶著遏製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