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到骨子裏麵去了(2 / 3)

蘇晚晚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病房裏麵的事情,她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霍於安一來就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一手差點兒沒掐住她手臂的傷口,嚇得他連忙就跑了過來,看著她的傷口總算是沒事兒了,霍於安扶著她朝著電梯走去:“等會兒叫護士來給你看看,你要買什麼或者是想要什麼,說一聲就是了,我給你買。”

眸光瞥見蘇晚晚欲言又止的樣子,霍於安一愣,然後放開了她的手。

他看著蘇晚晚的樣子還是一位是自己的動作太過親昵,所以叫她覺得尷尬才會吞吞吐吐。

“那個,”蘇晚晚咬著下唇,問,“你,今天不去看看?”

霍於安最近幾天都在躲閃著回去,他就害怕,要是自己去了,看見的是和那天一樣被抬上擔架,但是那個人卻變成了溫婷婷,所以他寧願這幾天的時間在外麵閑逛,不知天日,也好過在那裏提心吊膽的擔心。

聽得蘇晚晚這麼一說,霍於安一怔之後,抓著她的手不由得一緊:“今天……對了,今天……完了!”

霍於安丟下一句話就朝著外麵跑去,蘇晚晚甚至還說不出話來,他就已經朝著車庫跑去來,那麼快的速度,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扭過頭,好奇的看了看。

一手做出阻攔的侗族,蘇晚晚扯了扯嘴角,把手收回,捂住了傷口。

心中,一個個念頭閃出來。

她眉宇之間有些凝重。

霍於安……

霍於安幾一路衝到野外訓練的地方的,隻是下了車之後,見到的卻隻是窸窸窣窣的幾個帳篷,還有人在負責打包,一副就要走人的樣子。

霍於安心頭一跳,他來晚了一天!

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但是懊惱一定是有的,還有心驚。

“霍教官?你不是在醫院嗎?”

“你們為什麼都在收拾帳篷了?人呢?怎麼隻是剩下了你們幾個?”

霍於安有些急切的問道。

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很擔心溫婷婷。

“哦,訓練差不多也結束了,幾個教官已經先回部隊彙報著一次訓練的成績去了,我們在這裏收拾一下東西,別的人應該是去醫院了。”

“哪個醫院?”

霍於安心口一滯,然後以著更快的速度跳了起來。

醫院……有人受傷了?

“就是你之前去的那一家醫院啊……聶教官他們全都在那裏,這一次受了傷的人全部都安排在了那個軍區的醫院……霍教官你跑什麼啊,開車速度慢點兒!你剛剛那架勢都和開火箭差不多了,慢點兒!”

霍於安把那聲音拋在腦後,她所能夠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衝回去!

腦海之中回想起了蘇晚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種欲言又止的神色,看來,蘇晚晚估計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溫婷婷她人在醫院了,但是……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霍於安腦中一個念頭突然的一下,就閃現了出來,他回想起了之前在蘇晚晚看過的書本裏麵,那些看上去亂七八糟像是火星文字一樣的標記。

回到了醫院,霍於安從護士那裏知道了溫婷婷的病房,從電梯走出來之後,他就一口氣朝著那裏跑了過去。

終於到了病房門外。

霍於安一手放在門把手上麵,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寬敞的病房殺了毒,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殘留著存在,霍於安視線落在了床上,溫婷婷麵朝門外,正在熟睡。

心裏的石頭咚的一下落地,霍於安輕輕的關上門走了進去。

看著床邊放著的一些水果和已經開了封的保健品,霍於安眸光頓了頓,然後拖開溫婷婷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她睡得很沉,看上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霍於安想看一看她的手腳是不是還在,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害,隻是在看到溫婷婷的麵前,床單有些皺褶。

既然她在熟睡,就不應該會動,而醫院的床,皺褶不會那麼多,除非是……有人睡在那上麵!

霍於安本來還是驚喜的臉色,頓時沉了沉。

而幾乎是驗證了他的猜測一樣,病房的洗手間,傳來有人開門的聲音。

霍於安轉頭看過去,碰巧,裏麵走出來的人正朝著這邊看來,四目相對,聶浩然很快笑了起來:“來了?我還以為你還要躲多少天……你兩手空空的就來了?婷婷病重你來看她怎麼都不知道買點兒東西啊,真是枉費我們叫你叔一場。”

噩夢重提,霍於安咬牙隻想要殺人。

聶浩然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走過來,然後再霍於安的注視之下,穩穩當當的縮進了被窩裏麵,中間他的動作很小心,掩住了被子,一副唯恐霍於安就瞧見裏麵的情況的樣子。

“聶浩然,你給我起來!”

害怕吵到溫婷婷,霍於安不得不壓低聲音,但是一看見聶浩然那樣的動作,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當著他的麵!

霍於安怒氣衝衝的說道。

聶浩然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不服氣?”

霍於安一哼:“不過是趁著她身體不好的時候乘虛而入罷了,聶浩然,你這樣的手段有什麼好驕傲的?一點兒都不正大光明!”

“我從來都不需要什麼正大光明,”聶浩然笑道,“霍於安,知道到目前為止,你為什麼會輸嗎?”

“因為你不如我大膽,你雖然動作放浪舉止輕佻,但是如果是來真的,你不如我,你是外表壞,可我……壞到骨子裏麵去了。”

“如果今天這樣的情況,換做是你,你不一定有那麼膽量,躺在這張床上、”

霍於安動了動唇,像是要開口說話,聶浩然搶先道:“霍於安,或者不是你沒有膽量,而是,你的顧忌,比我多。”

“雖然你表麵上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潛意識裏麵,你在乎很多人的看法,對你,或者是對你所做的事情,你不能像我這樣,放開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霍於安,你在乎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卻正是束縛了你的手腳,叫你任何時候,都比我晚了一些……”聶浩然看著霍於安的臉色,因為他所說的話而漸漸慘白下去,“霍於安,等到你什麼時候有決定放手一搏的決心,才來和我爭搶,現在……你做不到,也搶不過。”

床上,聶浩然和溫婷婷躺在一起,床下,霍於安白了臉色。

一閉眼,霍於安氣急:“聶浩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是你那麼自顧著自己的,因為我更在乎婷婷的想法和看法,我僅僅隻是知道怎麼去尊重她,而不是像你一樣,一味的施加,聶浩然,你說錯了!”

聶浩然冷笑,犀利的眼神,有點兒叫霍於安招架不住。

可他必須忍下,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錯,為了證明,他聶浩然,才是從頭到尾真真正正的做錯了!

“霍於安,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說到膽子,你不如我。”聶浩然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笑看著霍於安,“有些時候,顧慮太多,會加重一個人懦弱的心態,到底,就目前看來,是我贏了。”

霍於安看著他那副臭屁到了極點的樣子就不爽,再加上他那樣說,冷哼一聲:“現在贏了又怎麼樣?誰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贏家,聶浩然,我現在輸不要緊,以後贏就可以了。”

聶浩然握住溫婷婷手的動作頓了頓:“霍於安,你果然不知道什麼才是感情,這一次我贏了,以後……不管是你,還是別人,都隻能是輸。”

霍於安最後離開了,不是被聶浩然說敗了或者是生氣了,而是因為一通電話,霍老爺子打來的,聽語氣有些焦急,霍於安臉色變了變,立刻就來了。

聶浩然隻是依稀聽到了霍老爺子略帶焦急的語氣,卻並沒有挺清楚說的到底是什麼,等到霍於安走了,他才轉過身,麵朝著溫婷婷。

聶浩然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沿著額頭一路滑下,在她的臉上東摸摸西摸摸,一邊摸一邊還在嘴裏麵嘀咕:“皮膚變老了……這裏看上去也曬黑了……”

手指在快要達到唇際的時候,被溫婷婷一張嘴眼看著就要給咬住了,聶浩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手指頭在半空中突然的一下逆轉了一個方向,撣了撣溫婷婷的額頭:“才剛剛一醒過來就學狗?和外麵的那隻貓兒倒是挺配的!難怪它會跟著你從叢林裏麵出來!”

溫婷婷這一口下去是打算在聶浩然的手指頭上麵留下一個永久性的牙印兒的,誰知道聶浩然突然的一下挪開了手,溫婷婷上下牙齒很快咬在一起,牙槽一酸!

“聶浩然!”

一手捂著牙齒,溫婷婷牙酸引發了鼻子一酸,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聶浩然拍了拍她的頭:“等到你出院,咱們就會部隊去,我把結婚報告給打了,就等著請婚假的時候,我們……”

“等等等等,”顧不得牙酸,溫婷婷一手捏住了聶浩然的下巴,打斷他的自言自語,“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

聶浩然照舊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沒有回答她,而是下巴一個下壓,一張嘴就咬住了溫婷婷的手指頭。

她的指頭被他濕潤卻溫熱的口腔給抱住,很快,溫婷婷心底一緊,指尖,被他的唇舌拂過。

溫婷婷麵紅耳赤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聶浩然悶笑出聲,她一拳頭朝著他的臉上賞去:“聶浩然,你……忒色情!”

聶浩然揚了揚眉:“不色情的那個家夥,你剛剛也聽見了,被我給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