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越來越覺得和溫婷婷在一起,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最開始時候的感覺,那種懵懂不存在了,他像是完全喪失了方向,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勉強維持下去,還是就此罷手。
他恨矛盾,和溫婷婷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可是,叫他繼續下去,他卻又沒有了動力。
他以為他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溫婷婷神經大條,卻還是有著女孩子的細膩。
最後,他覺得自己盡力了,卻還是沒有辦法勉強自己。
在圖書館外麵,他攤牌了,他看著對麵楊柳樹下的女孩兒,背對著溫婷婷。
後來,他的世界裏麵,就真的再也沒有了她了。
他並沒有出現想象之中的輕鬆,相反,他開始不安了,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張傻乎乎的笑臉?
他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她離開了,去了軍校,然後……音信全無。
他心中一直藏著一個秘密,誰也不知道,他以為他會帶著那個秘密,藏一輩子,可在咖啡廳,卻又遇上了她。
五年的時間不見,她變了不少,原本還有些青澀的五官完全長開了,渾身散發著女人的成熟,那張臉的笑,更加的精致了。
她站在他麵前,和他說話,侃侃而談而又從容不迫,笑容禮貌卻又生疏。
她說,杜學長,你也是來相親的?
他險些笑不出來了。
身後,溫婷婷和聶浩然兩個人打鬧嬉戲的聲音傳來。
他突然想起了她曾經說過的話,信或不信,後悔的人,會是你。
他抿了一口咖啡,笑了起來。
聶浩然和溫婷婷打鬧了一下,然後去了洗手間。
出門的時候,看見一個人正背對著他站著,聶浩然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一笑。
“杜先生……好像是特意在這裏等著我的?”
男人轉過身來,是杜終笙。
他朝著過道那裏看了一眼,確定溫婷婷沒有看向這裏來。
聶浩然動作慵懶而又散漫的端起雙手:“杜先生要是有話就快說,沒有的話就麻煩讓一下。”
對於他開口的不客氣,杜終笙皺了皺眉。
“聶先生,我想和你談一談,關於婷婷的事情。”
杜終笙話音一落,聶浩然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杜終笙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好奇,杜先生用什麼樣的身份,站在什麼樣的角度,跟我談論關於婷婷的事情?”
聶浩然說話想來很毒,毒舌說的就是他這一種,不說就罷了,一旦開口,絕對是一針見血戳中要害然後毫不留情的出擊。
一句話,也叫杜終笙啞然。
是啊,他有什麼樣的身份去詢問這些事情?
苦思冥想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聶浩然卻一把推開他:“想好了再來找我,不過前提是下飛機之前,因為……我們可能再也不能聯係了。”說完免費總送一個大大的無辜的笑臉,“腦子這東西,用一用就靈活了,別急啊。”
杜終笙氣得想要吐血,聶浩然走過去,溫婷婷詫異:“去了一趟洗手間就這麼神清氣爽?”
聶浩然點頭:“嗯,一巴掌拍死了一個蒼蠅,感覺不錯。”
溫婷婷被雜誌吸引了也沒有太在意他說了什麼,哦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杜終笙過來的時候,一張臉皺在一起,看上去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一些什麼。
溫婷婷大半個身子靠在聶浩然身上,手指在他手心裏麵寫字。
“怎麼樣了?”
“聯係不上,而且那幾個人並沒有出現,不過……還是小心一些。”
“嗯,你也是。”
聶浩然挑眉,攬過她直笑,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頗有些感慨:“終於知道擔心我了?”
溫婷婷翻了翻白眼,隻想說……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