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無情地衝刷著整個南城,車子搖搖晃晃地停在了馬路邊。
約莫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入窗內,“林彎彎,你還回來做什麼?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爸……”林彎彎渾身濕透,站在門口。
今天她出獄,可是父親卻如此絕情將她拒之門外!
“我……求你了,讓我進去吧……”淚水夾雜著雨水,從她的臉頰上劃過。
“林彎彎,我說過了,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門內的話音絕情,更是透著幾分哀求。
可話音未落,別墅厚重的大門重重關了,林彎彎被推出來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隨後一個趔趄摔在了大雨裏。
她嚐試著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卻都無濟於事。最後隻能無助地蜷縮在了地上,她抱住自己的膝蓋,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望著那扇已經緊閉的房門。
沒想到,自己才出獄的第一天他們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將她拒之門外?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遲疑了幾秒,就看到一把傘從自己的頭頂舉過。
男人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一件白色T恤被大雨徹底打濕,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無遺。
他頓了頓,隨後一個低迷渾厚的聲音鑽進耳內,“你似乎已經無處可去了?”
她這才注意到,一輛加長款的勞斯萊斯停靠在不遠處的路邊。男人一身西裝,身材筆直,好似從小說裏走出來的一般。她抬頭,隻見男人的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沈沉,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闔的薄唇,一字一頓珠圓玉潤,“女孩子,總該要對自己好一些的。”
聲音淡薄,眉眼處的冰冷亦是攝人心魂。
林彎彎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
即使她已經身陷囹圄整整三年,也絕對認識這張臉——穆浩成!南城首屈一指的富豪,關於他的新聞幾乎每天都能夠在報紙的首頁看到,關於他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
“穆……穆先生?”林彎彎側了側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才終於不得不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望著麵前的人,男人卻隻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眶裏寫滿了漠然。在林彎彎還在遲疑的時候,他已經將一張名片遞到了她的麵前。
隨後,他旁若無人地往前走了兩步,無比優雅地敲響了林家別墅的大門。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是我!”幹脆冰冷的聲音仿佛讓房門裏的人渾然一怔,隨後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穆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一番恭維的話語過後,穆浩成走進了林家。
而林彎彎,她如同一個無處容身的人,隻能一步一步地往別墅區外麵走。
半小時後,穆浩成拉開車門躬身進去才慢悠悠地開了口,“林彎彎什麼時候出來的?”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今天下午從城西監獄放出來,剛才已經獨自離開!”
“好,查清楚她去了哪裏,這個女人我要了!”男人點了一根香煙,在明滅的火光裏冷冷的開了口。
淩晨兩點,遺失酒吧。
這是林彎彎最後的機會了,她在這裏等待閨蜜的到來。她剛從監獄出來,身上沒多少錢,就連酒店都住不起。
饑腸轆轆,渾身冰冷她為自己點了一杯伏特加,坐在了吧台上。
等的人遲遲沒來,反倒是來了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小妹妹,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