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3)

第二三八章:

梟翔宇蹙緊了眉頭,用冰冷寒厲的表情望著席永生:“去接太太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在顏家鬧事?我不是說了要好好地把太太請回來嗎?”

席永生的臉色微變,語氣卻未變,一副並不知情的樣子,道:“這個,我去了解一下。”

“馬上給我回複!”梟翔宇的吼聲讓席永生離去的腳步頓了下,馬上在過道裏掏出手機問起了情況。他邪肆的眼眸精明地轉動著,發射出寒厲的光芒。

隻一會兒,就轉身回來,道:“都是黃三犯的事,這個混蛋沒把我的話聽清楚,還用老一套,竟然去顏家犯事,我馬上做了他!”

“回來!”梟翔宇臉上雖怒,卻並沒有縱容席永生的作為,道,“從今以後不準再動不動就殺人,聽到了嗎?”

席永生點頭應是,唇角咬緊。

梟翔宇欠著身子,微微轉頭,看向藍詩怡:“至於顏家,明天我會親自去道歉。”

為什麼要在她麵前如此虛偽?藍詩怡寧肯讓他回歸從前,就算每天殘忍無比也比現在披著羊皮的樣子讓人容易接受。

他的有意討好不僅沒有得到她的信任,反而更添了一份對他的厭惡。藍詩怡有意不與他對視,望著窗外,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梟翔宇暗著眸子,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微勾了下頭,轉身,看到端著水杯和藥粒到來的殷若離。

“翔宇,吃藥吧。”

他無聲走出,殷若離趨身上去,將他的臂扶緊,回頭時送給藍詩怡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軟下身子,藍詩怡覺得一陣陣煩亂和心痛,隻能用雙掌蒙住頭。多想得到解脫,到底哪裏才是理想的解脫之地?

她想起了尉遲幕,跟他聊天,總能從感覺到柔和的風束拂動,輕鬆而又真誠。是的,他至少不會做那些可恥的事,更不會欺騙她。

藍詩怡想了想,撥了他的電話……

“怎麼會這樣?我隻想氣他,我還以為他真心地對我好了,原打算告訴他,我什麼都沒有做,這麼久以來,都是陪酒女郎跟那些男人弄在一起,我隻坐在旁邊喝酒。可他,可他,竟然連親生的母親都能殺,尉遲大哥,你真的不了解他……”藍詩怡端著紅酒,口齒已經有些不清,卻一遍一遍地說著。

尉遲幕表情凝重得有如化不開的濃霧,眼看著藍詩怡一杯杯地往肚子裏灌紅酒,毫無辦法。

殺害親生母親?他擰緊了眉,絕對不相信這是梟翔宇幹出來的。如果要殺,他應該最先殺死父親。以為是父親和盧雙雙害死了母親,他們之間發生了許多驚心動迫的事情,緊張的關係可以用仇人來評價。

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向自己的父親落手,又為何會向親生母親下手?

藍詩怡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了,隻有在灌醉的時候才可以吐露心聲,也隻有在他麵前,才能還原原本的自己。

尉遲幕滿腹疑慮,並不再替梟翔宇說。,他知道,現在的藍詩怡已經被主觀意念所主宰,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取過她手裏的酒杯,盡管憐愛到想要將她摟入懷中,但還是保持了兩人間的距離,輕聲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什麼都會好的。”

她也想什麼都好,可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不會睡一覺就被帶入世外桃園。發生的事情隻會凝結成疤,一揭開就是生生的骨肉,甚至是腥臭的膿液。

七歪八倒地被尉遲幕扶著走出來,帶著秋意的涼風吹來,吹醒了思緒更吹亂了一顆心。她掙紮著要投入那個忘情的酒國之鄉,最終還是被尉遲幕推進了自己的車。

一路馳騁,她的嘴裏嘟噥著的都是內心的痛楚,這個唯一的朋友,才是她可以傾吐的對象。當年是,現在仍是……

尉遲幕的臉沉得近乎憂鬱,他沒想到幾年後再回來,會看到死而複生的藍詩怡,更沒有想到的是藍詩怡還與梟翔宇糾結著,美滿幸福的花朵似早已幹涸而死,遲遲不能為他們綻放。

為什麼要經受這麼多的磨難?明明是如此脆弱的一個女人,明明是需要人嗬護的寶貝!藍詩怡,梟翔宇,唉——

深深的歎息之後,車身微微一頓,停在了白色的建築前麵,回頭,溫柔的目光點過後座那副柔軟迷醉的身體:“藍兒,到家了。”

藍詩怡睜開了朦朧的眼睛,歪歪扭扭走出來,看到了主臥室裏明亮的燈光,還有陽台上明暗晦澀的幽蘭花盆間那道獨特的身影,修長直挺,帶了些微傷痛的脆弱,獨倚危樓,他在等誰?

水晶眸子眨眨,回頭反握上推著自己前行的那雙臂,柔軟的唇瓣大膽而突然地頂上來。尉遲幕驚恐地睜大眼,卻連拒絕的話語都已忘記……

粉唇吮吸在男人平滑的唇角,沒有完全蓋住,更接近下巴,雙臂滑上他的頸部,細軟無助的聲音幽然吐出:“別動,尉遲大哥,求你別動!”

從稍遠的地方看,完全是一對擁吻的戀人,總會有人忍不住想:他們一定很甜蜜很幸福吧!

梟翔宇捏緊的指緩緩鬆下,鎖緊的眉頭卻再也散不開。眼底濃濃的憤怒化成陣陣無奈,隻能徒勞地任一顆心痛得徹底。另投懷抱!如果放在以前,他會認為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然而此時,他驚恐地感覺到了她的認真。

她是喜歡尉遲幕,不是嗎?

“翔宇,該喝藥了。”殷若離收回了如狐狸般狡猾陰險的尖眸,桃花眼化成柔軟無波的溫情,盡職盡責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