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聽你的。
——景宋
逢霖高中。
某男生宿舍內。
“震哥,震哥冷靜點,你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你看他不動了,不會真出人命了吧?!”
“阿斌,你去看看。”
“憑什麼要我去啊?我剛才可沒動手!”
“你們幾個慫包,我去!”
被其他人稱作震哥的男生甩開他們的桎梏,朝著不遠處昏迷在桌角旁的少年走去。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呈現出昏迷狀態的少年,搭在冰冷地麵上僵硬的小手指輕顫了一下。
就在陳震的手即將觸碰到她鼻息時,頭疼欲裂的秦梳倏然睜開眼,眸光冷銳!
下一秒,卻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裏?
看起來像是高中的寢室。
可是女生寢室怎麼會有這麼多男生?!
不,等等。
她沒死?!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中浮現出來,下一秒,一道陌生的稚嫩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親愛的宿主,很遺憾地通知你,你已經死了呢。】
聽起來像個五六歲小姑娘的聲音。
卻像是貼在她耳邊說話似的。
秦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誰的聲音?”
話音剛落,剛才被她冷不丁睜眼的動作嚇了一跳的陳震回過神來。
他收回手,後退了幾步,雙手倨傲地交叉環在胸前,麵上堆著嘲諷的笑,“喲,死娘炮還活著呢?”
而秦梳則被“自己”的嗓音嚇得不輕。
這這這……
這麼難聽的聲音是從她喉嚨裏發出來的?
嘶啞的聲帶,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粗糲泥沙中磨出來的一樣,刺耳無比。
秦梳震驚到忘記了動彈。
戴著假發、穿著短裙製服,臉上塗了厚厚幾層白粉,還塗上了格外鮮豔色彩的紅唇的少年仰麵躺在地上,像是看見了世間最恐怖的厲鬼一般,猛然間瞪大雙眼,瞳孔猛縮。
這一幕著實把其他人嚇得不輕。
剛才拉扯著陳震讓他冷靜的男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梳一眼,壓低聲音問他:“震哥,你剛才不會是打到他的腦子,害他精神失常了吧?”
陳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死娘炮腦子本來就不正常!哪個正常男的會穿女裝化妝買衛生巾?!”
不過現在看起來,確實更瘋了。
秦梳很快冷靜了下來。
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從四肢百骸傳來的輕重不一的疼痛。
尤其是她的臉。
秦梳試探著,抬手摸了摸。
“嘶……”
刺痛。
估計現在腫得像個豬頭。
不用照鏡子,秦梳都能斷言,這絕對是她活了二十三年以來最醜的時候。
她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利落。
除了陳震,一眾男生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秦梳問站得離她最近的陳震:“我是誰?”
陳震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出了聲。
他挑眉冷笑:“你?你就是個死娘炮!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聞言,秦梳麵色頓時冷下來。
她直勾勾盯著他,“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