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皇帝特意看了眼花落晚,眸中滿含笑意,舉起酒杯說道:“和安,維係我大訶與月國百年友好的重責就交托於你了,朕代表我大訶數百萬子民敬你與二皇子一杯。”
“多謝陛下,和安一定不負重托。”花落晚畢恭畢敬地舉杯,一言一行都是禮儀規範,讓旁人連連讚賞地點頭。
看來皇上也並非隨意安排的和親人選,光從和安郡主的禮儀規矩上來看,便知她是個識大體的人。
“還請陛下放心,月黎一定會善待郡主,以佑我兩國交好。”月黎麵帶笑靨,亦是彬彬有禮。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已在大訶幽禁十年的質子,本以為不過是個不堪入目、萎靡不振的廢皇子,卻不想,縱然十年幽禁,他卻生得這般風流倜儻,一派瀟灑恣意。眉目流轉間,卻已是風華絕代,閃耀地叫人移不開視線。
宴席上不少未出閣的千金都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好似被他掃上一眼,就是臉紅心跳,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偷看他幾眼。
花落晚見狀,在心底遙遙歎息,自己在上一世第一次見到月黎的時候,又何曾不是這樣呢?可是,便也就是因為這樣,才一次又一次的為他赴湯蹈火,卻最終落得個慘死火中的下場。
那些小姐們望著月黎俊美的容顏,兀自扼腕為何和親人選不是自己?!可那些朝中眾臣們卻都知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宴席正式開始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皇後竟然率先開了口,她道:“聽聞安伯侯的嫡千金才色雙絕,難得今日值此良辰美景,陛下何不請她來獻上一舞呢?”
聽到皇後提及自己,花落晴麵色一僵,雙手死死地揪住梁氏的衣袖。梁氏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便就還不等皇上開口便道:“皇上,小女落晴今日身體略有不適,怕是會掃了大家的興。”
“放肆!陛下還未開口,豈容你插嘴!”皇後麵帶怒色,儼然是將怒氣波及到了梁氏身上。
梁氏被吼得心中一顫,卻是再也不敢說話。
皇上自知其中一二,便就對皇後說道:“既然人家身體不適,便就不要勉強了吧。朕今日也命人準備了歌舞,皇後何不來欣賞一二。”
皇後麵帶不悅,卻也不好駁了皇上的麵子,便就隻好作罷。可便就是在這時,隻聽月黎突然開口道:“本王便是軟禁宮中也聽聞過安伯侯嫡千金的盛名,今日未能得見,當真是可惜了。”
說著,還作為無比惋惜的神色來。
聽他這麼說來,皇上麵色大喜。如今月黎不再是質子身份,還要為了大訶未來幾年與月國的休戰而討好於他。見他難得對什麼感興趣,皇上自然不願駁了他的興致,便就道:“既然如此,那便請安伯侯的千金上前舞上一曲吧,這麼聽來,朕也是好奇得很呐!”
若是平時聽到皇上這麼說,花落晴肯定是千百個願意,可是現下……她偷偷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皇後,見她目光似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她不禁心下顫抖。
可是,皇命難為,她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這期間,花落晚一直暗暗注意著麗妃的神情,卻見她不過是剛開始發現衣服穿在花落晴身上時麵露詫異之色,而後便是一臉平靜,好似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一般。花落晚心中開始警惕起來,一個心機如此深沉,表麵卻絲毫不露城府的人,便是上次那般陷害十七皇子,卻依舊能得婉貴妃信任的人,當真是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