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問這件事?又是如何知道張太醫診斷你是中了毒?”花落晚眉頭微挑,“你派人跟蹤我?”
花思穆啞然。比起初初入府之時,現在的花落晚謹慎又狡猾。看來,以後和她對話得三思而行。
見花落晚一臉認真,似乎還微微有些惱意。他笑道:“我是中毒了,但並沒有張太醫說得那般可怕。”他輕聲歎道,“事實上,這毒已在身體內殘留了好些年頭,能壓製到如今才發作已是萬幸。”
“好些年了?”花落晚皺眉,隻覺心下一驚。
便聽花思穆繼續說道:“我假裝殘疾隱退人前不過是為了自保,好讓那人以為他下的毒當真毒害到我。隻是,沒有因此被毒死,怕才是他最失望的吧。”
他輕聲一歎,眸中卻隱隱流露出痛苦之色。
花落晚下意識地伸手撫平他的眉頭,問道:“那人是誰?”
他抿唇,目光沉靜地望著她,卻是沒有說話。
花落晚知道,他許是不願說。便也不強迫,轉而說道:“十毒入藥,一定很痛苦吧?!”
卻見花思穆笑道:“最大的痛苦不是喝藥時身體上的痛苦……”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滿臉苦澀,“當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時,心頭的痛苦才是真正磨人的。”
“晚晚,”他依舊恢複了一臉雲淡風輕的神色,說道,“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總有一日我會將這一切都告訴你。”
“那你的毒……”她微微皺眉,卻是怎麼也放心不下。
花思穆輕歎道:“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又何須擔心呢。”說著,他話鋒一轉,道,“你現在應該要擔心下自己的處境,那梁書豪的事得盡快解決。”
“區區一個梁書豪不足為懼。”花落晚毫不在意,一門心思放在他的身體上。
可是那花思穆卻是搖頭,道:“梁書豪不足為懼,但他背後還有整個梁家。縱然不是你出手殺了他,隻怕梁家也不會輕易饒過你。”否則,早在得到消息當日,他便派人去解決他了。
花落晚自是知曉他的意思,卻是輕聲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早有安排。”
不論梁家是否把這筆帳算到她頭上,那梁書豪必須得死!
……
且說那梁書豪,斷定花落晚不敢違抗父母之命之後,便更加肆無忌憚。
花落晚從齋月樓回來之時,便見他正坐在夢閣的院子裏,手上拿著一串葡萄,卻是對站在旁邊的酒心說道:“快來喂本少爺。”
酒心一臉嫌惡地就要走開,卻被那梁書豪一把抓住手腕,道:“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姑爺,膽敢違抗我的命令?”
“表少爺,你快放開我。”酒心氣惱地要掙脫開來。
但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一個男人?!那梁書豪不過猛地一拉,酒心便腳步一顫,跌入他懷裏。
“你……”她一驚,想要爬起身卻完全不可能。
梁書豪一臉滿意地笑道:“酒心呐,以前你在姑母院子裏做打掃的二等丫頭時我便瞧上你了,隻是那時候礙於姑母的麵子才沒有下手。眼看現在你家小姐就要嫁給我了,作為陪嫁丫頭,你若伺候得好,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收作小妾。”
說著,還極為享受一般輕聞著她身上的體香。
酒心又羞又惱,怒斥道:“你……你快放開我!”
“哈哈哈……等你成為我的人時,我看你還這麼說不?”說著,就要埋頭親了上去。
花落晚一進院子,看見得便是這一幕。她輕斥:“梁公子縱然要尋歡作樂,也不必在落晚的院子裏進行吧?”
這一聲,硬生生止住了梁書豪,他抬眸,對上花落晚的眸子時,卻是心底猛然一顫,一抹恐懼下意識地竄上心頭。
但是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酒心趁機掙紮著離開他的鉗製,一臉委屈地跑向花落晚:“小姐……”
“你這該死的丫頭。”花落晚一聲厲喝,嚇得酒心直直愣住。便就聽花落晚斥道,“連我的夫君都敢勾/引,當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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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