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渴望著知道這個答案。一個碧玉色的玉佩從身上掉了下來,白銀漠然地撿起它,望了一眼,卻是眸色凝重。似乎過了好久,他才將那玉佩塞進花落晚手中。
目光堅定道:“花落晚,你必須要好好活著!”
如命令一般,他如此說道。
花落晚握緊手中的玉佩,思緒已經開始迷糊,卻是咬牙,上齒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
一定要活下去!
活著回去見他……
花落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火堆冒著一股湮滅的青煙,林中鳥鳴此起彼伏,卻是不見白影的蹤影。
她活動了下四肢,有些麻木,甚至一股虛脫之力鋪天蓋地襲來。再看被毒蛇咬到的右手,傷口四周泛白。像是糜爛了一般散發著一股腐臭,卻終究不再如昨晚一般黑得嚇人。
“白銀?”她四下張望,輕聲喚了幾聲,卻沒有人應她。
反而隱隱有了幾個和尚尋了過來,發現花落晚的時候吃了一驚,便連忙將她扶起,其中一人道:“她中毒了,快些將她帶回去給方丈醫治!”
轉而一陣天旋地轉,讓她險些再度昏厥。
等到一行人遠去,樹林深處,一襲月牙白衫的銀麵男子現出身形,唇角微彎,卻覺一陣氣血翻騰。
他扶著樹幹撐住身形,卻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卻是呈紫黑之色……
梁氏萬萬沒有想到,花落晚竟然還能撐過昨晚。花霓裳一臉驚慌地回來求助,卻被她給關了起來。
還好靈淺見花落晚遲遲不歸,怕她出了什麼意外,這才找了寺廟裏的幾位和尚前去尋找。
這一找便就是一夜,甚至於花落晚還這般虛弱地回來。她當下就坐在花落晚床邊抹淚:“小姐,都是靈淺失職,害得你變成這般模樣。”
“方丈大師不是說了,我體內毒素已差不多清了,隻需調養一些時日便可。”花落晚皺皺眉,隱隱有些頭痛。
便在這時,梁氏與花落晴急急趕了過來。
梁氏一進門便握住花落晚的手,一臉悲痛道:“晚兒,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怎麼會傷成這樣你還會不知嗎?花落晚在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道:“讓母親擔心了。”
這時,嫡姐花落晴連忙上前一步,麵露驚色道:“這蛇毒委實厲害,竟叫妹妹挺了過來,當真不容易。”
花落晚微微挑眉:“姐姐如何得知我是被毒蛇咬了?”
聞言,花落晴麵色一變,倒是梁氏麵不改色道:“方才聽方丈大師所言,好在沒有大礙,晚兒,讓你受苦了。”
說罷,還當真麵露痛惜之色。
如此惺惺作態看得花落晚眼角直抽,她道:“母親,晚兒現下身體虛弱,想在這寺院裏修養得差不多了再回府,還望母親恩準。”
卻見梁氏萬分善解人意道:“這樣自然最好,有方丈大師的照顧,我也放心。你便好好修養,老夫人與你父親那邊,我自會交代。”說罷,似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便又對花落晴說道,“晴兒,你便留下來照顧晚兒。”
“我……”花落晴麵露不悅,卻見梁氏突然對她使了個顏色,便爽快地答應下來,“晴兒一切聽從母親安排。”
見花落晴答應,梁氏轉而笑眯眯地問花落晚:“晚兒,你看可好?”
花落晚眉頭一皺。她本是想在此安靜調養身體,說不定能再見到白銀,也好當麵道歉。花落晴這一留,定是有什麼陰謀。
她冷笑,她還未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