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弑母(今日第二更)(2 / 2)

是夜,花落晚獨自一人來到這座空蕩蕩的院子裏。那花遠揚跪在靈堂前,靜靜燒著紙,神情木然。

花落晚便站定在他麵前,低聲問道:“親手殺了你的母親,替你生母報仇,這感覺可開心?”

聽到這話,花遠揚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見是花落晚,卻是微微睜大了瞳孔。

“怎麼?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花落晚眼睛微眯,她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淡然道,“是二嬸告訴我的。”

花遠揚的臉色更加驚訝了,卻聽花落晚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母親若是沒點心機,又怎能安穩在這大宅子裏生存下去?從你下毒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就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裏,花落晚卻是一聲輕歎:“說起來,你母親也當真是傻,便就真將你每日送去的毒藥給吃了下去。如今想來,當真為她感到不值。”

花遠揚低垂著頭,半天沒有言語。可是,那肩膀卻是微微抽動著。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懺悔。

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顧自己八年的母親。他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不值,可是這一切卻都已經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顧花遠揚,求她不要讓遠揚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卻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卻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就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將酒心遣退,靜靜跟著花落晚,隻聽她道:“酒心,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些?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若是什麼都不告訴他,就任由他這般錯下去,那才當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搖著紙扇緩緩開口。

聽見是他的聲音,花落晚立刻轉身,原本跟隨在她身後的酒心早已不見,迎麵而來的,卻是花思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她不禁有些嗔怒:“這丫頭,什麼時候變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別怪她,她喚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沒有聽見罷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麼?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談不上開不開心,隻是覺得二夫人這一走,遠揚的日子便不好過了。”畢竟,他隻是個沒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現在拜花落晚所賜,還背負著弑母的愧疚。

“既然這般關心他,為何不答應了二夫人,將他過繼到你母親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仿佛花落晚這事糾結的太過膚淺。

然而,花落晚卻是搖頭歎息:“這孩子年紀輕輕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養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我母親呢?”

花落晚的擔憂不無道理,隻是,卻聽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對付得了他?你故意騙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為了刺激他去對付那背後唆使他下毒之人麼?為了報仇,那孩子必定會先學會保護自己。”

花落晚為訝,沒想到花思穆竟然一眼將她看穿。這位兄長的心思未免太過細膩了些。

隻是,倒是可惜了一件事。她一聲輕歎,惹來花思穆側目:“晚晚還有心事?”

花落晚也不瞞他,道:“那日二夫人同我說起當年二叔花銘威的死因,卻給了我一些啟示。”

“怎麼說?”花思穆來了興趣。

卻聽花落晚說道:“我若沒有記錯,父親當年並不是老夫人唯一的孩子,甚至於娶你母親的時候,還沒有繼承安伯侯的爵位。”

花思穆微微點頭:“確實如此,他是在娶了梁氏之後,靠著梁家這個大靠山才穩固了自己在花氏的地位。”

如此,便就更加證實了花落晚的猜測,她道:“那梁氏為了能獨吃花氏,既然能對二叔下狠手,那更別說是父親的妾侍們了?”

聽到這裏,花思穆已然已經想到了些什麼,他眸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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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考慮到白天工作會很忙,估計不能偷懶碼字,所以還是熬夜寫了。

預告下下次的大更日:下周二,一萬字(支持大更的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