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悠癟著小嘴說道:“我家裏動遷了,但是開發商說我家的是危房,本來就不能住人,把我爸爸媽媽給攆出來,不讓他們住,還不給賠償款……”
桐嶼馬上紅眼,未來的嶽母嶽父被人給攆出去,連家都回不了,肯定急眼,起身就要前往寧縣找人家理論。
秦川一把將桐嶼拽住,嗬斥道:“你瘋了,要是你過去了,不得出人命,以後在江海還怎麼待,別著急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在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秦川給張虎打個電話,說明事情。
這些事情,秦川不方便出馬應對,讓張虎去的話,能省掉不少麻煩的。
杜悠悠一夜沒睡,在秦川家裏,她和桐嶼共處一室。但是二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桐嶼很尊敬杜悠悠,二人現在依舊隻在拉拉手的階段。
早上,秦川帶著二人離開,來到去往寧縣的高速時,已經有五輛路虎攬勝停在那裏。
張虎得到秦川吩咐,當晚糾結人馬,準備去寧縣看看那位猖狂的開發商。
杜謙,寧縣普通農民,為人忠厚老實,女兒常年在外地工作,家裏就自己和老伴,自從被人趕出家門,也不敢講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女兒。
要不是杜悠悠說自己在江海,明後天到家,杜謙還不敢說出實情。
自家的房子已經被推倒了,不僅得不到一分錢,年近六十的他,最後連一個棲身之處都混沒了。
想到這裏,不僅老淚縱橫,現在和老伴住在自家田地搭起來的窩棚裏麵,晚上蚊子很多,根本睡不好,這樣的日子已經堅持半個月了。
“爸,你和我媽現在住在哪裏,我馬上到寧縣了。”
杜謙想了半天,苦澀說道:“我和你媽住在地裏的窩棚,你先別回來了,到了家也沒地方住。”
“沒事,我們馬上就到了。”
杜謙苦笑,看著自己一瘸一拐的腿。“悠悠回來看到我這樣,肯定難受死了,都怪她爸爸沒本事,一輩子受別人欺負。”
杜謙的腿是因為房子被開發商強行推倒,與他們理論的時候被打折的,報警以後當地根本沒人管。他是個普通農民,膽子又小,最後隻能忍氣吞聲。
忽然遠處揚起大片灰塵,杜謙與老伴抬頭看去,一輛輛黑色越野車快速駛來。他趕忙放下手裏的煙袋鍋子,回到窩棚拿出一柄斧頭,將自己老伴擋在身後。
“這幫畜生又來了,我都這樣了,為啥還不依不饒!”
杜謙紅著眼,他要拚命,實在太欺負人了,房子無緣無故沒了,他們還要不依不饒。
一輛奔馳巴博斯,後麵跟著路虎攬勝,杜悠悠在前麵的奔馳走下來,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自家地頭上,拿著一柄斧頭,哆嗦著嘴唇,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爸爸!”
杜謙愣住,自己的女兒怎麼和那幫混蛋走到一起了?
桐嶼和秦川同時走下車,看著杜悠悠跑過去。二人相視一眼,桐嶼眼中殺意湧動,如果不是秦川在場,恐怕那些針對杜家的人,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