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的兩個人,竟然已經走到了一起。如今回頭去想,還是能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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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再無話。
等到兩個人從出租車上下來,已經像是過了一年似的。
很難捱。
下車,楊樾和向楠同時深呼了口氣。
而後,楊樾率先往裴錦川的租屋裏走,向楠默默的跟在身後。
敲了門,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錦川的舍友。
“嫂子,你總算來了。快進來吧!”那人見到她,鬆口氣。
楊樾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身後向楠的眼神暗了一圈。
她平靜的道:“你還是叫我楊樾吧。”
對方一怔。
向楠也怔了一下。
楊樾沒再說什麼,往裴錦川的房間走去。
裴錦川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嘴裏細語喃喃著。仔細聽,就能聽得出來,他在叫她。
樾樾……
樾樾……
舍友看著有些不忍,“他一直就這麼叫你。”
向楠很難受,咬著唇,站在一邊。
楊樾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她趕緊轉身抽了他的毛巾,敷了冷水,給他蓋在額頭上。
向楠在一旁憂心忡忡,想動手,可是,此刻,自己又算什麼?
動什麼手?
剛把毛巾搭好,楊樾要抽回手去,裴錦川卻一下子就將她的手握住了。
“樾樾!”
他低喚一聲,勉強睜開眼來。
眼前,很模糊。
雙目赤紅,不知道是真的哭過,還是因為喝太多的緣故。
“怎麼喝了這麼多?”楊樾輕輕皺眉。
他幾乎是滴酒不沾。一個不會喝酒的人,把自己喝成這樣,自然是說不出的辛苦和難受。
“樾樾,真的是你!不是別人,對不對?”裴錦川喃喃一句,將她一把抱緊了。
楊樾俯身下去,趴在他胸口上。
她沒掙紮,入目的,是他敞開的胸口。
那兒……
是和向楠一樣的紅色吻痕。
也和她……
胸口上的一樣。
這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是我,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我們再談。”
她微微直起身,側坐在裴錦川的床邊上。
一眼,就看到向楠低垂著頭站在那,頭發散落下來,那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她還沒說什麼,又被裴錦川抱緊了。
“樾樾,答應我,哪裏都別去!我隻愛你,我心裏真的裝不下其他任何人……”
他嗓音哽咽了,更像是央求。
很卑微。
卑微得讓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
楊樾心裏更是苦澀難安。
“錦川……”她低啞的喚了一聲。
“對不起,樾樾,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錦川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一直都在道歉,不斷的道歉。
“我以為那是你……我真以為昨晚的是你……”
裴錦川這話一出,連一旁的舍友都聽出什麼不對勁了。
“錦川,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舍友偷看了下楊樾的神色,推了裴錦川一下。
楊樾下意識看向向楠,向楠眼裏含著委屈的淚,站在那,滿目心傷。
“我沒說胡話!”裴錦川情緒激動,把舍友一把推開。
視線又看向楊樾,模糊的眼眶,紅了。
“樾樾,我現在就和你求婚,嫁給我!好不好?”
他說著,熬著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就跪倒在床上。
他很虛弱,撐不住自己,沒堅持幾秒鍾,又倒下去。
他咬咬牙,爬了起來。額上已經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楊樾看著看著,熱燙的淚,跌落出來。她聲音哽咽了,去拉他,“錦川,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