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久久沉默。
韓芸曦自從事情發生後,誰也不敢說,每日麵對白至岑時都喜笑顏開的,但是內心的壓力卻極大,她本想將這件事翻過去,近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變得特別奇怪。
她的反常讓白至岑發覺了,每日都陪著她,還想要找大夫為他瞧瞧。
雖然她不喜容輕羽和師兄多接觸,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唯一相信的人,隻有容輕羽了。
“容輕羽。”
韓芸曦怯怯地看著一臉陰沉的容輕羽,內心湧起了一陣害怕。如果容輕羽真的對師兄還有一點點情誼,如果她告訴了師兄怎麼辦?
容輕羽回過神,冷冷地看著韓芸曦,眸光似劍一般。
“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韓芸曦被容輕羽突然的嚴肅,嚇懵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的容輕羽。
“那天是黃昏,我就在房間裏秀香囊,突然聞到了一股異香,就暈了過去。”韓芸曦幹巴巴地說。
容輕羽追問道:“那你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做夢?”
“做夢?”韓芸曦臉有些泛紅,神情也變得慌亂。
容輕羽冷著臉,直言道:“春、夢。”
韓芸曦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顯然表示容輕羽已經猜對了。
容輕羽冷冷地撇嘴,“那夢裏的人是誰。”
韓芸曦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手緊緊攥著被子。
容輕羽替她回答了,“是白至岑嗎。”
“是,是師兄。”韓芸曦氣若遊絲地應著,很快她又解釋道,“但不是師兄,我知道不是師兄,那時候師兄不在王府裏,他出去辦事了,第二日才回來。”
容輕羽蹙著眉心,但是沒有再問下去。
她對韓芸曦說:“把手伸出來,我幫你瞧瞧。”
韓芸曦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容輕羽在她脈搏上搭了一會兒,就放下了手,低聲道:“你放心,你沒有身孕。”
韓芸曦猛地鬆開了一口氣,然後又遲疑地問:“但是我的月事……”
“據我推測,你應該是這段時間憂慮過甚,影響了你的生理期,內分泌失調,才會出現月事推遲的狀況,等一段時日,你放鬆心情,應該就會來了,你在配合喝我給你開的藥,就行了。”
韓芸曦知道自己未曾懷孕後,心情已經好了很多,連連點頭稱好。
容輕羽卻沒有走的打算,看著韓芸曦,“你不好奇,到底是誰對你下手的嗎,你不想追究嗎。”
容輕羽越想越心驚,能在王府裏侵犯了韓芸曦的人,要麼是王府內的人,要麼是王府外的人,但是王府裏守衛森嚴,如果是王府外的人,那一定是高手了。
她在慕容王妃宮中發生的那件事,她一直在追查,但是線索太少了,她一直沒有頭緒。現在韓芸曦的事,和她如此相似,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會不會是王府裏的人。
如果是王府裏的人,那又會是誰。
容輕羽腦中閃過追星,司徒翼,以及薑瀾等人的臉,越想越心驚。
他們中的每一個都不像會做出這種下流事的人,但是即便這樣,她也不能掉以輕心,在前世她見過太多變態的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