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肯定。
但我曾經在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過“小十二”這三個字!
那就是閻王殿!
閻王的嘴:“本君私以為,小十二還小,還可以再磨礪幾年,我們陰界的陰君,婚事怎能輕率?”
是他???
在陰間,除了他之外,是否還有別人會稱呼陰弢為“小十二”呢?
這一點我不敢確定,但我希望不是他!
可仔細地去斟酌溫如歌說的每一句話,又覺得那吊兒郎當的說話語氣越來越像我見過的那位閻王!
亂了!
真的亂了!
若真的是他,那我和陰弢的婚事就算是他一手促成的了?既然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他憑什麼嫌棄我?!
而現在讓我最崩潰的是,如果溫如歌說的那人是他的話,那我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跳出生死。
如果能!
那,也是閻王的一時興起,隨筆一勾……
所以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
是來當笑話的嗎?
“你知道七爺是誰了嗎?”溫如歌問。
我絕望地笑出聲來,我搖搖頭:“我情願不是我想的那樣……溫如歌,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七爺會有陰君的心頭肉嗎?像心頭肉這麼私密的東西,不是親密之人,又怎麼會拿得到?”
溫如歌說:“那七爺說,是他和陰君打賭贏了,所以陰君隻能認賭服輸,把心頭肉挖出來給他了。”
我不敢置信:“就這麼簡單?”
“嗯。”
我笑了。
絕望地笑了。
這種吊兒郎當、舉重若輕的行事風格,除了他,好像也真的沒誰了。
陰弢若是有很多親近之人的話,那他也不會是那種“生人勿進”的死樣子了。而且陰善也告訴過我,整個陰間唯一能夠讓陰弢敬重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閻王了。
而且能夠在生死簿上任意勾劃,除了閻王,還有誰!?
我來到這兒,真真是個笑話了!
“你怎麼了?”溫如歌關心地問。
我絕望地笑著搖搖頭:“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那,能讓我看看孩子嗎?”溫如歌柔聲問。
“哦。”小結巴傻乎乎地飄了過來,把孩子遞了出去。
我立馬就從絕望中走出來,趕緊攔住了小結巴這傻憨子,斬釘截鐵地對溫如歌說:“不能!”
小結巴囧。
溫如歌苦澀一笑:“羅昕,你還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你看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能害你孩子不成?我隻是想看看,你和陰君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不管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你和陰君的媒人吧?”
我哼了一聲,我就說她怎麼會突然給我“買一贈一”這麼好的福利,原來還是用老招數,妄圖鬆懈我的戒備之後,再借機接近孩子!
她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一直都是躺在地上和我說話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但不流血才是最慘的。
因為她中的是屍毒,僵屍的屍毒會使人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就跟一塊木頭一樣,傷口不再出血,反而說明,她受傷的部位已經變得很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