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bill早已離開,一分鍾也不想耽誤的我立刻掏出電話告訴bill說我要休假。
bill在電話上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是我依然能夠聽出來他有些驚異的聲音。
“休假,這個關頭你要休假嗎?”
“沒錯,如果不休假的話那我就辭職!”我斬釘截鐵的說。
其實這些話在我內心中已經隱藏好久,今天居然夢遊喊出,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暢快。
想起bill平時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早就恨不得將這堆破爛玩意甩他一臉,小爺不伺候了,愛咋咋地吧。
電話那頭呲啦呲啦的電流聲不斷傳來,我依然能夠聽到bill在那裏沉默了半天,他歎了一口說:“好,如果你想如此休假的話,我也沒有什麼立場阻止。但是我們所是重視人才的,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輕率的……”
他話沒說完,我一把按掉電話再也不想跟這個老白人在鬼扯什麼玩意兒。
現在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出,這件事背後的真凶。
我迅速定了回國的機票,也顧不得他到底花多少錢,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必須抓緊時間趕在下一次凶殺之前,救出我的盟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此時,透過飛機小小的窗戶,我看到了夜色下那座燈火輝煌的城市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
在我的膝蓋上放著一本書,正是那本封麵是一麵鏡子的書。
我是一個作家,一個不當紅的作家,可是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卻比我的小說還要奇怪。
那個莫名踩碎劉子揚送給我麵具的大媽,還在念念叨叨的踩著那個麵具。
我有些心痛的從她腳下搶了回來,心中的怨氣早就爆滿,如果不是她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話我很有可能一定要跟她分個雌雄,不對,雌雄不是明擺著的嘛,要跟她分個高低。
然而我一個不留心的抬頭,看到了後視鏡中那司機的表情。
明明是六月天,我卻驚出一身的白毛汗。
鏡子裏司機的臉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五官存在的痕跡,光滑的就像鏡麵一樣。
似乎在後視鏡中他覺察到我看到他那張如同鏡麵的臉,微微側著那張已經不是人臉的頭在觀察著我。
後視鏡和他的臉上都倒映出我的臉,似乎是三個我在盯著我自己。
這畫麵有些詭異,我不寒而栗大喊一聲:“停車,我要下車!”
然而卻並沒有人理我,反而車速越來越快。
我瘋狂的推車門,可是車門早就自動鎖死。
大媽嘿嘿一笑說:“你看,這下隻有我們,沒有那該死的麵具搶人,你以為能逃脫出去嗎?”
她到底在瞎說什麼胡話?我顧不得理會,伸手就朝司機拉去。
然而臉如同鏡麵一樣的司機就好像被焊接在方向盤上一樣,根本撕扯不動。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坐在後座上隻覺得自己前途黯淡,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大媽隻是在那冷笑著一動不動,前麵的司機也沉默不語。
我覺得自己就像坐在一輛開往地獄的車,這種生死不由自己控製的感覺,真的太他媽操蛋了。
我不甘心就這樣送死,瘋狂的捶打著車門,甚至用腳去踹。
可是這車也太結實,我掙紮半天根本沒用。
拚了!暗下決心的我翻身爬向前方的駕駛室想要拔下鑰匙,卻被那司機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我想也沒想抓起手邊那已經被踩碎的麵具狠狠的砸向司機的臉龐,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麵具附身在那司機鏡子一樣的臉上,突然司機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雙手離開了方向盤。
我趁機抓過方向盤,狠狠的踩下了刹車,隻聽到輪胎一陣急促的摩擦聲,車子終於停下來了。
看著還在不斷慘呼的司機以及旁邊不知所謂傻笑的大媽,我連忙拉開車門就往外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下午的我獨自一人在馬路上狂奔,隻覺得自己像個憨憨。
然而就在我還在恍惚逃命的時候那被我停在一旁的車突然散發出一股極具濃鬱的燃燒橡膠刺鼻的味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砰的一聲爆炸聲。劇烈的熱浪將我衝擊到一旁。
我扭頭一看在我眼前那輛車已經炸的體無完膚,幸而我及時離開,要不然此時在車上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濃煙四起??火光衝天,我站在那附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手機突然響起。詭異的口哨聲嚇的我又是一個寒戰。
我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上麵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手機,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