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續命?這怎們聽起來這麼玄乎?褚和有些好奇,卻又不敢打斷任美,隻能將自己的疑問先暫時擱置。
任美半閉著眼,整個人就跟夢遊中似的,有氣無力的聲調就像蚊子在嗡嗡,不仔細聽的話甚至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閑話就不多說了。重點是,我冥冥之中和丁老頭有了某種聯係,我能感覺到他的出現,甚至能在夢中能看到一些片段。“
就在褚和還在努力傾聽任美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任美卻睜開眼睛看著她,在燭光之中任美的眼神熠熠發光。
“我看見了你。“
什麼?褚和都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任美?
任美卻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原本以為我已經了解到了丁老頭出現的原理,自己已經足夠有把握去毀滅他。可是我沒有想到,我以為的那個儀式根本隻是一個最表層的東西。”
“兒歌裏的最後一句是什麼?“任美突然問褚和說。
“老子就是丁老頭?“褚和有些疑惑:”這有什麼問題嗎?“
任美卻自顧自的哼唱著:“一個丁老頭,欠我兩個蛋,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我去他家繞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塊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蘆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頭。”
褚和突然反映了過來,就像任美說的那樣,兒歌前麵還是以一個兒童口吻來說話,將自己和丁老頭的交易告訴大家,最後卻突然說自己就是丁老頭?這很詭異,甚至想起來有些令人背後發涼。
仔細想想,後麵那句話會有很多種解說,可是無論那種都不能避免的是孩子和丁老頭之間隻剩下丁老頭一個的可怕事實。
“而且在我調查過程中,孩子的朋友總會說到一個詞,秘密約定。”
約定?
褚和悚然而立,黎雪的朋友也提到過,她說自己有個重要的約定。這個約定重要到讓她顧不得喝掉自己最愛的飲料,就急急忙忙的消失。
任美卻幽幽一歎:“這些孩子在出事前,都多多少少的顯得有些孤僻或者說被孤立。“
“而且,關鍵的一點是,這些出事的孩子都有著一個心愛的玩偶。”
褚和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明明已經沒有心了,可是他卻覺得在胸腔中他的心因為緊張而怦怦亂跳。
“孤獨的孩子對著自己的玩偶傾訴?這就是丁老頭出現的前置條件嗎?”
褚和腦子裏一片混亂,可是這個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任美嘴角扯了扯,:“還有一點你別忘了,你還記得我說的黃毛嗎?”
黃毛?一瞬間,褚和腦子中飛速回想起任美講過的那個故事。被孤立被欺負的黃毛,又被關禁閉的黃毛。
這是對於周圍一切的怨恨?褚和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而同時坐在地上的任美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還要有著極大的怨氣,這個儀式才算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