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晏公子專門約我,是為了什麼事兒?”
“你坐啊,我們點兩個菜,邊吃邊說!”
等著小二上菜的功夫張起就很是好奇地問舒芫:“你我素未謀麵,夫人是怎麼認出我就是張起的?”
“這整個大堂不是拖家帶口的,就是成雙成對談情說愛的,隻一個人的少之又少,你身上穿的是上京新近流行起來的歐根紗,此紗質地輕薄透氣,很受達官貴人的歡迎,能穿得起這紗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有錢的商人,你一臉疲憊,顯然是常年操心勞累所致,雖然是老板,管著手底下這麼多人,一定很不容易吧!”
這話可說到張起心裏去了,他長歎了一聲:“誰說不是呢,聽說晏夫人的生意做得不錯,定然不必像我們一樣四處進貨了!”
“不知張老板是做什麼生意的?”
兩人說起生意上的事情,便滔滔不絕起來,都說起各自的難處和方法來。
從張起的口中,舒芫知道了他是做倒賣的。
從鄰國或者更遠的地方進一些稀奇古怪的貨物轉手賣給上京的奇珍古玩鋪子,從中賺取差價。
當然了,這些隻是他的副業,隻因他愛四處走動遊玩,這才做起了倒賣的生意。
事實上,張家祖上是做酒樓生意的,上京最大的酒樓珍饈樓就是張家的。
提起這個,舒芫不禁一臉欣喜:“原來珍饈樓背後的老板是你啊,你們那兒的八寶鴨做得不錯,入味兒,軟糯!”
提起自己的地方,張起也是一臉自豪。
“雖然我常年在外走動,不過祖上的產業不能丟了,我自己的廚藝也不錯,晏兄是知道的,改日也請夫人品鑒一二!”
“品鑒談不上,互相學習倒是可以的!”
既然說到這裏,舒芫便提起了自己的蔬菜鋪子,說起買不到鹽的事情。
張起擰了擰眉,他倒是可以用自己酒樓裏的文書買鹽,可每個月的鹽是有限量的,他幫舒芫買了,自己的酒樓就捉襟見肘了。
舒芫顯然也知道他的顧慮,不禁勸道:“我們之所以買不到鹽,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你不一樣,你又有文書,又在上京開了這麼些年的酒樓了,若是鹽不夠再買也比我們容易些!”
話是這麼說,可貨在人家手上,到時候要是買不到鹽,他的珍饈樓豈不是要歇業關門?
他跟晏星洲是舊識不錯,可也不能拿自家祖上的產業來開玩笑啊!
“你要這麼多鹽來做什麼?”
“做一種新的菜式,事實上在清河鎮已經有售賣了,而且反響不錯,做出來以後在珍饈樓首先推出,而且也一直以珍饈樓的名義售賣怎麼樣?”
這就相當於原材料舒芫出,製作方法舒芫出,他不過是掛個名,出個地方就能從中賺取銀子。
這就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貼牌操作,生產廠家是一個公司,品牌卻貼的是另一個公司的。
這樣的好事他都不答應才是真的傻了!
“這麼一來我豈不是占了夫人的便宜?”
“談不上,買不上鹽我那些蔬菜也是白放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