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活兒也顧不上幹了,將耳朵又湊近了一點。
夏草又說話了。
“咱們女人這輩子不就圖個安安穩穩嗎?舒姑娘雖然為人不錯,對我們下人也好,不過這伺候人的活兒我可不想幹了。”
劉婉兒這邊抓心抓肺的難受,這所謂的紈絝子弟是誰,她們倒是說啊!
陳倩擰眉:“我覺得跟著姑娘挺好的,你要真想離開,明天去青梅酒肆不就是了,聽說他每七天就來一次,從無例外。”
劉婉兒擰了眉,青梅酒肆有這樣的人,她怎麼不知道?
看來還得多出去走動走動,青梅酒肆可是個好地方,什麼人都往那兒去。
“倩倩你都給我打聽清楚了?”
“青梅酒肆二樓的雅間,他定了位置,說是晚飯前要跟朋友吟詩作賦,你早點去能單獨跟他說上話。”
夏草點頭:“好,謝謝,那姑娘這裏?”
“有我和杜鵑在,你早去早回就是!”
劉婉兒抿著唇,隻要她明天早點去,不就可以先接觸這個所謂的紈絝子弟了?
這麼一想,她立即來了精神,趕緊洗米做飯,吃完了去翻自己的衣服。
她能不能離開這裏,就看明天了,可不能馬虎。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她眼瞅著那邊才剛吃了午飯,夏草還在收拾廚房,知道她等下還要去院裏喂雞,就收拾了一下,出門了。
劉婉兒穿著她顏色最亮的一身衣裳,又簪了花,偷摸著去了青梅酒肆。
上次她在這裏鬧了笑話之後,就沒再來過了。
如今再來,張正權一看她就頭疼。
“你別來糾纏我了,我孩子都這麼大了,沒想過換妻,也不想娶妾,養不起。”
劉婉兒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來喝酒的!”
張正權一聽說不是來找他的,立即放心了。
“你要什麼酒菜,我讓人給你上!”
劉婉兒如今的境地別說是喝酒了,就是在外麵吃碗麵,都掏不出銀子來。
“最便宜的那種,給我上一壺!”
青梅酒肆最便宜的就是沒什麼味道的白酒,辛辣刺鼻不說,還容易醉。
“要什麼菜?”
“不要菜光喝酒不行嗎?”
張正權點了點頭:“行,那你找個地方坐吧!”
反正也不是真來喝酒的,劉婉兒便在門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一邊還跟夥計聊著天。
她在陳大人府上待了這麼久,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和套話。
她很快就從夥計口裏知道了樓上雅間果然有一個比較有錢的公子哥,經常附庸風雅,在這裏請人喝酒作詩。
酒上來了之後,她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像模像樣的喝了起來。
不過這什麼酒啊,真烈!
她眼瞅著沒人注意到她這邊了,便提著酒壺,偷摸著上了樓。
這些個文人雅士都喜歡聚在一起,講個三人行必有我師,大多喜歡在樓下聚會。
樓上雅間人不多,很快她就找到了夥計說的那個雅間門口。
劉婉兒透過門縫看了看,見一個身穿綠色綢緞衣服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