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權見都有人說了實話了,劉婉兒還沒有走的意思,很是不高興地道:“要喝酒拿銀子來,不喝就趕緊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劉婉兒抽了抽嘴角,就她這樣貌,多少人想免費請她喝酒,她還不喝呢,這個張正權竟然這麼不識抬舉,還要趕自己走?
她有心想撒撒嬌,以前在陳家的時候,隻要她撒嬌,老爺都會心軟給她買首飾的。
可舒芫就站在這裏,她實在是沒這個臉,隻得跺了跺腳跑了。
她跑到門口的時候,正碰上張家嫂子,張家嫂子立刻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看著張正權質問道:“那個騷狐狸怎麼來了,說,是不是又看上你了?”
張正權擰了擰眉:“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來幹什麼?”
“孩子要交束脩了。”
“自己去拿,沒看見我跟舒丫頭在說話?”
舒芫笑了笑,將手裏的糖包遞到了張大嫂手裏:“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不是去了上京嘛,給你們帶了點東西,嚐嚐新鮮。”
張大嫂接過一看,光這包裝也要好幾個銅板吧!
“你說你這都要準備嫁妝了,還這麼破費幹什麼,你心意到了就行還買什麼東西?”
“不值幾個錢,你們別嫌棄才好。”
張正權立即插嘴道:“舒丫頭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啊,你帶了東西給我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嫌棄。”
“那就好,那你忙吧,我回去還有事兒呢!”
張正權趕緊從櫃台上拿了一小瓶酒來:“新出的妃子笑,拿回去嚐嚐!”
舒芫一臉讚賞地看著他:“不錯啊,都會給酒命名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正權經營著酒肆,平日裏接觸的都是些文人墨客,耳濡目染的會點詩詞也正常,更何況是給酒命名這麼簡單的事情。
張正權聽了舒芫這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我自己想的,是那些書院的書生給取的。”
舒芫抿唇一笑:“這樣也好,省得你為取名字費神!”
跟張正權這邊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舒芫便跟張大嫂一起出來了。
一路上張大嫂都在說張小哈在書院多麼多麼用功,以後定然會有大出息等等。
張小哈以前跟他爹一樣,脾氣暴躁,不學無術,送到書院去倒是被管束得很好。
“這一切都是多虧了舒丫頭,要不是你我們哪裏能上得起學呢!”
“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張大嫂就別誇我了。”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舒芫已經到了家門口,便跟張大嫂告辭回家了。
院子裏陳治傑正在跟陳如雙說話,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舒芫擰了擰眉,他一向很寵愛這個妹妹的,平日裏說話大聲了都不肯,怎麼現在這個樣子?
“那邊不忙了?平日裏可沒在這個時候見你回來過!”
陳如雙一聽舒芫回來了,立即小跑著過來了,很是不高興地道:“那個劉婉兒也太不要臉了,到處搔首弄姿找靠山就算了,還把主意打到了我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