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芫在家裏吃過午飯,又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之後,提著東西優哉遊哉的去了濕地公園那邊。
這個時候正是酒肆生意最好的時候,濕地公園雖然緊鄰著河邊,比別的地方要涼一些,不過酒肆裏炭火足。
喝著小酒,談著詩詞,別提有多暢快了。
舒芫不過離開了幾天,村裏人卻覺得她像是離開了好久似的,一個個看到她,都很是熱情。
有跟她打招呼的,有跟她嘮嗑的,短短的一小段路程竟然走了半個時辰。
舒芫樂嗬嗬的,這要是在以前,誰會搭理她這個黃毛丫頭?
舒芫到了酒肆之後,見酒肆進進出出的都是客人,心裏很是高興。
張正權賺得越多,交的稅銀也就越多,朝廷也會重視這邊的發展,以後申請什麼都方便。
她這剛一踏進門,便聽到了“哎呦”一聲。
舒芫抬臉向著櫃台那邊看了過去,見一個身穿水紅色衣服的女子摔在了地上,她的麵前是一臉懵逼的張正權。
原來是張正權不小心碰了人家姑娘,趕緊把人扶起來就是了,還傻愣著幹什麼?
她這裏還沒來得及說話,張正權便粗聲粗氣地道:“我這離你還有一尺遠呢,你怎麼就摔了?碰瓷也不是這麼碰的吧!”
舒芫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剛剛也沒有看到具體情況,所以不敢妄下斷言,隻走了過去。
摔在地上的女人委委屈屈地看了張正權一眼,嬌聲道:“你這說的什麼話,要不是你碰到我了,我能自己摔了?”
見張正權沒有說話,女人又繼續道:“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張正權向後縮了縮:“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要是沒傷著哪兒的話,還是自己起來吧!”
女人麵色爆紅:“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用得著這麼躲著啊!”
張正權撇了撇嘴:“你的確不是洪水猛獸,不過你卻能讓人家夫妻打架,我可不敢招惹你!”
舒芫挑了挑眉,什麼人這麼厲害的?
再一看那女人,有點眼熟,不就是陳大人的那個小妾劉婉兒嘛?
她怎麼到這裏來了?
陳大人被抓,陳治傑又帶著妹妹來到了梅花溝,府上的下人和妻妾散的散,被發賣的發賣,好不淒慘。
舒芫顧著自己的生意,倒是沒注意過這些,隻是聽人說起過。
沒想到劉婉兒輾轉來輾轉去的,又到了梅花溝。
這個女人心思毒辣,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連二嬸一家的性命都不顧。
但凡她能悄悄的來送個信,二嬸家也不至於連個後都沒留下。
“你來這裏幹什麼?”
劉婉兒一聽是舒芫的聲音,立即就站了起來:“這裏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我來不來呢!”
“你來喝酒消費我自然不管,你來碰瓷是幾個意思?”
“什麼碰瓷,他剛剛明明就碰到我了!”
舒芫轉臉看著周圍的食客,朗聲問道:“你們剛剛誰注意到了這裏的事情,張老板究竟有沒有碰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