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這裏剛剛鬆手,之前那個姑娘就趕到了,氣喘籲籲的樣子:“他,他不是我們村的人。”
男子已經腳底抹油溜了好遠了,陳倩連忙追了上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又將人抓了回來。
“你不是這個村的人,為什麼要請村裏人吃甲魚?”
“我是隔壁村的,我們村的人吃膩了不行嘛?”
舒芫咬了咬唇,這家夥分明是看她們三個都是姑娘,好欺負,這才滿嘴胡謅的。
“既然我問你你什麼都不肯說,那我就隻有把你送到衙門去,讓陳大人親自審問了?”
陳大人聲名在外,通常遇到嘴硬的,那就是先用刑的。
鎮上的百姓嚇唬小孩兒都是,再哭送你到衙門去打板子。
不過這男人像是不害怕的樣子:“陳大人自己都蹲了大牢了,還能審問誰?”
舒芫心裏一驚,這人沒那麼簡單,肯定是另有所圖。
陳大人被抓了的事情還沒有傳開來,就幾個知道,就連她也是因為認識晏星洲才知道的,這人既然自稱賣魚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嗎,我都不知道陳大人被抓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子察覺說漏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舒芫衝著陳倩揚了揚下巴:“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他點兒顏色瞧瞧,我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們的拳頭硬?”
陳倩點了點頭,一個手刀砍在了男子的膝蓋上。
男子隻覺得整個膝蓋猛地一下,像是碎了,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舒蕪猜測,能夠出現在這裏,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的人,估計都是人花錢請來的。
“是錢老板花了銀子請我來的,說讓我連著一個星期往這河裏倒甲魚,就給我五兩銀子,甲魚他們出。”
舒芫愣了一下:“錢老板是誰?”
陳倩經常跟在舒芫身邊,因為要保護她的安全,對於她身邊的人也必須都熟悉了解。
聽到舒芫這麼問,陳倩立即道:“那天來明月樓鬧事的那幾個,吵得最凶的那個就是姓錢!”
“原來是他們?我還以為躲到哪兒懺悔去了,沒想到還在興風作浪。”
舒芫怒瞪著男子:“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他們說您的鋪子開得大,搞得其他人都沒生意,讓我往河裏倒甲魚,甲魚和莧菜不能同食,如今鎮上隻有您的鋪子裏有莧菜,即便有人查出來是因為食物中毒,也隻會找你。”
“他們是怎麼知道甲魚和莧菜不能同食的?”
這裏醫學不發達,連大夫都不知道,這些賣菜的竟然會知道?
“錢老板家裏有人因為吃甲魚和莧菜中毒過,因為最初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拖延了病情,後來人死了。”
舒芫冷哼了一聲,自己遭受其害,不說出來警醒大眾就算了,還留著來害人。
“把人帶到縣衙,陳大人不在,自然有許大人收拾他們。”
帶著人去縣衙的路上,但凡有人問起,舒芫都把錢老板幾人為了對付她,派了人用這種黑心的法子害人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