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鑽進人流當中。
……
路語並沒有離開城市,而是正在某處隱蔽的小巷中蜷縮著,身上蓋著剛才逃跑的時隨手順的破布。
破布之下,是路語蒼白且動人的臉。
此時的路語有些狼狽,全身汗濕,整個人虛弱不堪,以至於一直以來的偽裝也不能維持。
造成這樣的原因,全是因為剛才使用了自己的新招數——幻瞳。
幻瞳是一種隻要和被施展者對上視線,就能立馬將被施展者人拖入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噩夢當中的恐怖瞳術。
路語作為一個謹慎的人,在使用之前已經試驗過,當然實驗對象不是拿人,而是拿小白鼠。
施展者是能看見自己幻術的情況的,也看見了被施展者的噩夢,路語自然也能看見小白鼠的噩夢,小白鼠的噩夢是有無數雙大手,不從看不見的地方襲來,這個噩夢並不出乎路語的意料。
可能是受不了噩夢的折磨,小白鼠出來後鬱鬱寡歡,活生生的餓死了自己。
深感瞳術的恐怖,路語決定先暫時禁用這一技能。
沒想到第二次使用,卻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副作用,全身的力氣仿佛全部被抽走,腦袋脹痛,像是發了高燒,以至於都不能再耗費一絲精力去進行偽裝。
等等,這怎麼像是小說裏的精神力?難道幻境這玩意兒是靠精神力在維持?
路語一邊吃力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頭疼,一邊內心歎氣,深感自己在幻境探索道路上的不易。
這個世界對幻境的了解並不完全,可以說是還在探索期,要是有一個完善的體係該多好,自己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去摸索了,路語美美的想著,還沒暢想完,就被一段腳步聲打斷。
踏、踏、踏。
腳步輕盈,斷斷續續,來的這個人應該很猶豫。
路語吃力換了一個姿勢,警惕的看向來人。
一米五左右的身高,骨瘦如柴,穿著一身破難不堪的破布,和自己蓋著的破布有過之而無不及,齊肩的淩亂短發擋住了麵容,看不出性別,頭頂的觸角軟踏踏的攤在頭頂,宣示著他也是這個奇怪國度的人。
不過以路語的判斷,這個世界的雌性都比較稀有,包括這個族群,再差的雌性都不會混到這種地步,所以這應該是個男的。
“這…這是我的位置。”變聲期的沙啞,這個人還是未成年的孩子。
路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緊了緊身上的破布,說道:“現在是我的了。”理直氣壯,聲音渾厚,完全不像是虛弱的人,當然,這是路語用盡力氣裝的。
那孩子果然被嚇退了幾步,就在路語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孩子在遠離路語幾米遠的地方坐下,拿出了一個破碗放在身前,時不時看向路語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