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旖旎哭著說:“好......那我要先帶毛豆回家。”
梁輝澤點頭,“那是當然的,先帶他回家。現在就帶他走。”他轉而對李銘紳說:“聯係到海噠了嗎?他在哪裏?”
“他要和楚虞去帝都。咱們怎麼著......”李銘紳擦擦眼淚問。
梁輝澤想了想道:“讓海噠跟咱們保持聯係,等回去安置好,再派一隊人去帝都。”
“好。”李銘紳點頭,伸手安撫了一下張旖旎的肩。
海噠和楚虞到了鎮上,海噠把汽艇的位置發給了李銘紳,讓他別忘了派人還領公家財產。
“過來,我背你。”海噠對楚虞說。
“不要。”楚虞支撐著起身。
海噠本來心情就陰沉,不想跟楚虞再爭論些什麼。“快點,我不想強迫你。”
楚虞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明白海噠怎麼突然生氣了。
伸出手,海噠過去背住她。
攬住了他的脖子被他背起來,楚虞整個臉靠在他的寬肩上。“海噠......”
“別說話。”海噠沒好氣地說。
楚虞靠在他的肩頭有些委屈。
海噠背著她在鎮上找到一家診所,給她又包紮了一下傷口。
“那個混血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把六院病人滅門的那個人?”海噠問她。
“是。但我本來就有認識他。”楚虞說,“他是我當年在監獄的獄警。對了,我有跟你講過嗎,我有想起來一些事情。這個銅門島精神病院其實是一座監獄,我就是在監獄裏長大的......”
“我知道。”海噠低頭給她把衣服穿好。
楚虞吃驚了一下,而後恢複平靜。
是啊,他說了他很久之前就認識自己。
海噠去付了錢又拿了有些藥,進了一旁的旅館開了一間房。
楚虞看他心情很不好,很怕打擾到他,便不再開口說話。
海噠進了房間,緩緩掏出手機,打開了相冊,裏麵有一張是他們上學時候的照片。
那時候大家還都笑得很開心,對未來和職業的憧憬讓人忽略了現實可能會劍拔弩張。
“楚虞你先休息,我出去吹吹風。”
“好。”楚虞簡單洗漱了一下,先上床了。
海噠上了旅館的天台,看著下麵人來人往,有些恍惚。
在市裏,一場送行正在進行,警察們自發地前來警局看毛豆最後一麵。
張旖旎站在第一排,她沒有哭。
毛豆的家人哭成了一團,質問梁輝澤為什麼會讓毛豆犧牲,他們捶打著梁輝澤讓他還人。李銘紳和二蚊等一些警察盡力控製著局麵,一旁的路人議論紛紛。梁輝澤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一直在道歉。
張旖旎默默地穿過人群走到警局外麵貼的先進個人光榮榜下。
她抬頭看著毛豆的照片,下麵寫著他說的一行話:
【不要後悔你的任何一個選擇】
張旖旎含淚笑了一下。
“那如果有來生,你還願意救我嗎?”
就算哭得在大聲他也回不來了。生者能做的,就是堅強。
第二次淩晨,在殯儀館,毛豆的屍體要被火化時,張旖旎悄悄地溜了過去把一張電影票放在了他的身體下麵。他睡的非常安靜,就好像從沒想著要離開。
“喂————你是什麼人,幹什麼呢?”火化的工作人員質問。
張旖旎轉頭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就想看他最後一眼。”
她背過去的手裏捏著的是毛豆給她表白的電影票。
那張她留給毛豆的電影票後麵隻寫了兩個字:
【好啊】
就算大家不舍,葬禮也依舊要進行。
在葬禮上鄒亦涵泣不成聲,隻能被人攙扶著走。其他人也頗為難過。
“喂,該你致辭了。”工作人員對梁輝澤說。
“啊,好。”梁輝澤收拾了一下心情,正要上去。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從門後竄了一下就過了。
“小洲?”他大吃一驚,“對不起,我先去解決一下私事——————”梁輝澤追了出去。
在天台上的海噠在冷風中發了一夜的呆。
手機忽然震動了。
「喂,你好。」
「海噠......」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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