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張隊......”毛豆邊穿馬甲邊偷瞄她。張旖旎把短發撥弄了上去,“事情結束之後,你先給我交報告,然後咱倆再去看電影。”她瞪著毛豆,“好好工作,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是!!!”毛豆興高采烈地和她敬了個禮。
在他轉身時,張旖旎忍不住嘴角一揚。
「轟隆」一聲巨響,老孔和歐故被人拉了上來。
“我們看過了,電閘被人惡意損壞了,暫時是修不好了。”
一個馬仔說。
老孔說:“這都是有預謀的。咱們的人都來了嗎?”
“都來了。”
“那就行。聽我說,我現在聯係陳藿,把精神病和醫生全集中在院子裏,你們挨個搜查,找到了就殺,什麼也別問——————哎————歐故你去哪兒——————”
歐故瘋狂地往樓上跑,等他跑到樓上時,打開門,隻有一個受了重傷昏厥過去的馬仔,楚虞不見了。
“你確定躲這裏不會有人發現嗎?”楚虞站在海噠身後問。
海噠關上了更衣室的門。“我不確定。但我能保證的是,這裏是二樓,被發現了有助於我們逃走。”
兩人此時跑到了一旁的另一座住院樓裏躲著。
楚虞稍微放鬆了一下緊繃著的神經,坐在地上休息。
海噠坐在她身邊問:“你的傷......”
“海噠,把那個襯衣和圓領衛衣遞給我,還有牛仔短褲和棒球帽。”楚虞也不管這裏是誰的衣服,反正她現在要換下這一身病號服。海噠把衣服遞給她,看著她換下病號服,他自覺地背過了身。
楚虞邊穿衣服邊看著他紅紅的耳尖,覺得好笑。“海噠,你到底為什麼來了?”
“我擔心你。”海噠聽聲音覺得楚虞應該把衣服穿好了。
“你知道嗎,有些感情可能是你不甘心,是得不到的執念罷了。你如果心裏有些什麼想法,我盡可以滿足你,然後你放我走吧,咱們再也不見。你也放下執念吧。”
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麼啊?”
楚虞湊上去輕吻一下他的唇,海噠下意思地閉了一下眼。
再次睜開他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覺得我這麼費盡周折,冒著危險來找你就是因為我得不到你?”海噠質問。楚虞帶著嘲諷一笑,“不然嘞?”
竟然沒有轉換人格。
海噠看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問:“你為什麼沒變別的人格?不喜歡我了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覺得心中的焦灼讓他生不如死。
楚虞聳聳肩,“是哦,沒有變。可能真的不喜歡你了吧。”
一下按住她的肩,海噠有些崩潰地問:“那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說這種作踐自己的話?!”楚虞的眼眶一熱,而後別開了眼。“反正這種事我經曆了很多次,我也不要立什麼聖潔烈女的牌坊......”她的腦海中,盡是痛苦的畫麵。
海噠放開了她,“我是帶你走的,不是來找你做這些的。”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走?”楚虞問。
“因為我喜歡你。”海噠根本沒過腦子就回答了她。
操。太蠢了。真的是太蠢了。
蠢到他想咬舌自盡。
捂住半張臉,海噠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是說我覺得你很可憐,還有人又很不錯……但我絕不是同情你啊,是,是覺得……”
“不要再說了。”楚虞捂著微痛的傷口,往後退了退。“我也喜歡過你。非常喜歡。可是現在不喜歡了。”她指指自己的心口,“這裏一直有一個人,從沒離開。”
海噠慌亂的思緒平複了下來。“你還是喜歡李瀧嗎?”
楚虞疑惑地看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的還有很多,隻是沒告訴我?”
別過臉不看她,海噠撓撓頭。“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對峙,讓我表明了身份的那天?你問我到底知道多少,接近你是不是帶著目的。其實我想告訴你,我是帶著目的,而且我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了。”
這句話無疑讓楚虞害怕地往後退了退,這個人太可怕了,從他接近自己到被自己識破身份,他的每句話都在刷新著她對於人與人之間情感的認知。
楚虞顫抖著問:“就是說你……本來對我就是有所企圖?”
這話讓海噠一愣。他轉頭看向楚虞,“對。我對你的企圖還帶著私心。我從來都不想做你路途上的夥伴,也不想聽你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