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楚虞不禁問。
“就是......”他靠近楚虞,“你知道的吧,咱們早晚是會走到那一步的。”他歪嘴一笑,隻是這次楚虞看著他的笑有些心顫。
看著他的眼睛,楚虞怯怯地問:“真的,真的嗎......”她覺得這種事還是很齷齪。“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有意義,因為我喜歡你這就有意義......”李瀧靠近她說,楚虞心裏更多的是害怕,“可是————————”
其實也沒什麼過多的感覺,隻是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忘了想要說什麼,她看著李瀧眼睛裏印著的自己,在痛苦地流淚。
李瀧喘著粗氣,他掌心裏在剛才楚虞進來的時候就攥著一根別針。
在楚虞痛得咬上他的肩頭時,他跟隨著兩人的動作,用別針插穿了她的左耳垂。
他把那個簡單的楚虞留在了十四歲,這就是紀念。
“啊......”楚虞躺在床的另一邊,喊著淚看著李瀧。其實其他的感官都模模糊糊,可能是對李瀧的喜歡讓她忽略了痛苦。
李瀧摸摸她的耳洞,滿意地一笑。
“楚虞,我喜歡你。”
“啊?”楚虞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我他媽有多喜歡你。”
喜歡得從變態到病態。
“我也喜歡你。”楚虞最終,還是笑了。
窗外的陽光,照得她的眼淚比任何時候都剔透。
放縱青春,至死不渝,桀驁不馴,縱情沉迷,墮落與希望並行,頹廢與浪漫一同生長,陽光與黑暗,性與愛讓叛逆的愛情變得自由。
穿過的是靈魂,從來都不是身體。
“現在能讓大爺我有撲倒欲望的隻有楚虞了。”李瀧總是這麼說。
楚虞扭頭裝作不理他,但嘴角的笑意總是出賣她。
“楚虞,明兒個我就能被假釋了。這幫律師還行啊,這麼多年還幫我爭取到了。”李瀧拉著楚虞的手很是開心。他已經在這裏九年了。
“真的嗎?那我們去哪兒?”楚虞問。兩人坐在長椅上拉著手,一同看著高牆。“李瀧,這裏過不久就要被改造成精神病院了。我們走後,就別再回來了吧?”
李瀧點點頭,順手摸摸她的耳垂,“等咱們出去以後,我給你買一對兒新耳釘,不讓你帶我做得了。”他把楚虞耳朵上他做的那個耳釘取下,給自己戴上。“今兒晚上收拾東西,明兒個等我來接你。”
“好。”楚虞抱了抱他。“我永遠不要,和你分開。”
“你不會和我分開的。”李瀧摟著她說。
“喂——————你們倆分開——————”一旁的巡邏獄警吼著他倆。
馬上,我就陪你,看看外麵的陽光。
可是......
為什麼......
“楚虞快離開——————”
“不!!!!!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李瀧哭喊著,“我沒有殺人!!!”
“楚虞我們逃出這個地方,逃出去......”
楚虞哭著說:“李瀧你瘋了——————不要——————”
「砰——————」一聲鳴槍警告兩人不要越界。
李瀧像瘋了一樣地外跑,爬上了牆。
「砰——————砰——————」
一槍貫穿了他的腦子,一槍擊穿了他的心髒。
楚虞看著他,在自己麵前跌落。
“嗚......啊————————”
從夢中驚醒。
楚虞摸摸自己的頭,撥弄了一下被汗水浸濕了的中長發,她緩緩回味著這個夢。後麵李瀧為什麼瘋了,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但他的確死在了自己麵前。
像所有拋棄她的人一樣拋棄了她。
她又回到了一個人。她蜷縮著,把眼淚擦幹。
“小姑娘,到島上了,哎......”船夫看著楚虞起身,硬撐著下船。
“謝謝。有人問起來,就說沒見過我。”
她在船艙裏留下了二百塊錢,之後沒跟船夫再交流一句。
她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些發燒。
她和李瀧的這段回憶,太磨心了。或許就是李瀧死在了自己麵前,她就徹底瘋了,分裂出了一個人格,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格。但李瀧為什麼被殺,其中的這段記憶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捂住傷口一路走走歇歇,楚虞看到了不遠處「銅門島精神院」的門口。
忽然百感交集,楚虞痛哭起來。
說好了再也不回來,我卻先回來了。
李瀧死於楚虞的十八歲。楚虞在十八歲失去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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