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要不找你幹什麼?”蔡楊說:“快。”
“還是你們仨?”
蔡楊奇了怪了:“你怎麼那麼磨嘰?”
掛了電話,宋舒把手裏還沒發完的傳單,直接揣上,身上穿著XX健身房的製服,直奔前兩天才去過的天價小區。
“來的還真快。”蔡楊一看他身上印著XX健身房的工服,熒光綠的,樂了:“我.操,你改行了?”
“是呢,改兩天了。”宋舒低頭看看自己寬鬆的衣服。
屋裏麵孫翊寧見了他,反應跟蔡楊如出一轍:“我.操……”這風.騷的色兒。
“蔡楊。”秦驍想也沒想,出聲吩咐蔡楊:“去我屋裏拿件T恤,給他換上。”
“哈哈哈哈。”見秦驍被毒得撇開臉不看宋舒,蔡楊笑得東歪西倒地進了房,在秦驍衣櫃隨便拿,然後出來甩給宋舒:“接著。”
“額?”宋舒被迎麵飛來的T恤給弄懵逼,自己這身衣服有這麼難看麼?
秦驍見他竟然還不想換,拉著臉淡淡地威脅道:“敢穿這件衣服在我屋裏蹦躂,小心我揍哭你。”
這句警告馬上讓宋舒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連忙哆嗦著手抖開衣服,就地把熒光綠的工服脫下來,換上蔡楊給的白色T恤。
別說,還挺好看的,就是寬了點,大了點,還有些眼熟。
外賣小哥哥,哦不,健身房小哥哥乖得跟兔子一般,京城仨惡少都樂了,總算對人露出了好臉色:“走,碼兩圈。”
“嗯。”宋舒跟了進去。
叫他來就是為了打麻將,其餘別的沒什麼好說的,畢竟都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來了坐下打就成。
“宋舒,你是哪個學校的?”蔡楊對宋舒的印象可以說是很不錯的,這會兒也挺搭理人。
“我嗎?我是寧夏來的,打暑假工。”宋舒已經做好了被問吃不吃豬肉的問題,結果蔡楊沒問,隻說:“那麼遠?”
宋舒覺得挺高興的,眼睛一彎:“嗯,我大表哥是北漂一族,我跟著過來見見世麵。”
這話說的,孫翊寧勾著嘴角笑:“那你可真是運氣好。”跟他們仨做了牌友,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福氣。
宋舒渾然不覺:“北風。”打了張牌繼續笑:“是啊,來北京這幾天見識了不少,等抽空了去趟天.安.門。”
“切,天.安.門有什麼好看的。”就在西二環附近,打個車的事兒:“後海去過嗎?那才叫好玩兒。”蔡楊瞎琢磨道:“改天哥帶你去瞧瞧?”
這是把宋舒當外地遊客了。
“你帶?”孫翊寧側目。
“做什麼美夢?”秦驍涼涼說:“我腿沒好,你們想快活?”不輕不重的麻將打在中間的玻璃麵上:“北風。”
“操。”蔡楊麵露殺氣,悔不當初:“老子有倆北風,光顧著聊天了……”就被秦驍跟章打了去:“你真不是人。”
秦驍淡定道:“反正跟你一樣。”
宋舒聽愣了神,樂嗬嗬地想笑,又有點悵然若失,原來好朋友之間是這樣相處的,他有點羨慕來著。
“杠。”一愣神的空當,宋舒點杠了,還是包牌。
他沒急,蔡楊替他急:“宋舒!你可悠著點,這次說好五五分的,你可不能消極怠工!”
“怕什麼,又不一定摸得著。”秦驍一邊說,一邊噙著不是冷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笑補花,摸起來還真不是,瞅了眼神情淡定的寧夏小哥:“內.褲。”
這麼淡定,倒沒意思了。
宋舒懵然地紅了臉,往桌上看了眼,才知道秦驍說的是三條:“咳……”
孫翊寧拍開蔡楊的手說:“滾,我要碰內褲。”
蔡楊氣死了:“媽的,我一個有用的牌都沒摸著!”還總是被跳,還要擔心宋舒點炮!他容易嗎!
宋舒摸完。
“又到我了。”秦驍朝健身房小哥哥笑了笑,摸得很是心虔誌誠:“我要個鳥,你說這個是嗎?”
宋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尷尬地發現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知道呢……”因為三個鳥都齊刷刷地在他手上站著。
“是鳥嗎,是嗎?”蔡楊比當事人都緊張。
秦驍聽完宋舒的回答,伸出指腹在牌麵上輕輕走了一圈,然後幹脆地公開牌麵:“不是鳥。”
這盤摸荒了,誰也沒胡,宋舒趕緊蓋了牌,不敢讓秦驍看見那三個鳥。
“鳥在誰手上?”秦驍這把沒胡,顯得格外意難平,不溫不火地目光掃視眾人,想知道是誰扣了他的鳥。
蔡楊和孫翊寧清清白白:“我可沒有!”
哥仨的目光有誌一同地瞥著宋舒,弄得人家一臉嫩嫩怯生生的陪打人士連笑都不敢咧太大嘴巴:“我……我上手就有……”
這不能怪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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