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蘇,你知道嗎,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所以我是不是也應該叫你蘇蘇?”雖然知道南以蘇根本裏聽不見她的話,也看不見她的人,可是蘇小沫卻還是開始樂此不彼地叫著南以蘇,蘇蘇、蘇蘇,每一句聽著仿佛都是她在對著自己說話。
細致地去描繪女子的眉眼,蘇小沫雖然心中還是異常難過,卻還是強迫自己笑起來,一邊細致地撫摸著,卻也不忘繼續和一幅畫開口說道:“你說,如今我是不是你,畢竟我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就連我們的長相……”
直到蘇小沫自言自語地說道了這裏,她才猛然之間停下了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因為她恍惚之間突然想到了……她是真的和畫上的女子長得相像。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蘇小沫瞬間就縮回了手,這個時候,畫上的南以朵不管是從什麼地方看,都和蘇小沫尤其相像,眉眼之間的神情,更是毫無差別。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蘇小沫還不忘後退兩步給自己一點空間,隨即眼前所看見的一切,的確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畫上的那個女子,和她取下麵具,去掉臉上的疤痕之後,幾乎一模一樣。
若是說兩人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恐怕就是周身的氣質了,南以蘇就像是生長在雪山之巔的天山雪蓮,冰雪料峭卻還是巋然不動,滿是謎團和純淨;而蘇小沫更像是開在山間懸崖的野百合,芬芳馥鬱卻又危機重重,充滿熱情和期望。
從一開始心情還算是不錯的蘇小沫,在看見了這幅畫上的人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之後,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情的崩潰了。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即使隔著厚厚的秋裙,卻還是摔疼了自己的腿,可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坐在原地突然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或許我早就應該確定了,為何一直都要猶豫,為何一直都不願意去麵對這個事實?”
這是蘇小沫第一次如此歇斯底裏,大概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真的理解她的心中到底都想了什麼事情,那些讓她覺得恐懼,覺得悲傷的往事,一直都如影隨形,從未曾離開過她。
從一開始她還不明白夜冥舜為何偏偏在京城這麼多女子之中,從第一次見麵就一直開始對著自己手下留情,如今看到這樣一副場景,蘇小沫知道若她還是不明白,恐怕一切都顯得太可笑了一些。
原來從一開始,夜冥舜和她之間的接觸,後來和她成婚的那個夜晚,其實都是有預謀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蘇小沫和南以蘇的樣貌相似,所以他這樣做,一直都是為了他自己。
就算是待在夜冥舜身邊的人是蘇小沫,就算他清楚一切的事實真相,卻還是強迫蘇小沫嫁給了他,或許從成婚那晚,蘇小沫獲得蘇蘇這個稱呼之後,夜冥舜對於她無休止的傷害就已經開始了,隻是她太傻,從未感覺出來什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