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郎騎白馬來(1 / 2)

引言:你若不傷,歲月無恙

他,曆春秋,跨隋唐,穿過宋元的戰火紛飛,諧三世記憶為她尋尋覓覓而來。

她,一介布衣,性情孤傲,著眼於眼前的小小幸福,與世無爭,前兩世,卻因他而遊走在道德與情感的邊緣,不得善果。

他與她,有緣,定三世,卻無份!她與他,無緣亦無份。爭一世相守,兩條平行的直線是否會因為一個人的執念而交叉?他在想:到底是賭這最後一世的繁華落幕,有她與他攜手並肩,溫粥,落箸!或者像握在手裏的流沙,就此揚了它?隨著歲月的侵蝕,他的柔情就像遊走在時空裏的亂流,逆風飛揚!隻有最後一點執念在苦苦支撐著。

每一次當傷痕累累的他站在忘川河畔的時候,都會被這滿眼滿眼的彼岸花紅灼痛眼眸,那一世又一世的記憶就像附骨之蛆,讓他疼痛難過,堅持了這麼久,隻感動了自己而已!

不複記憶的她永遠不知道他為了等她,付出了多大的心力,她隻是個小小女生,能量有限,每一次,都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珍惜眼前的小確幸,從不奢望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他!

第一世,他是世家子弟,她是皇室遺孤她在傾倒的王朝大廈前撒下最後一把紙錢後飄然離去,從此,山高水長他們就如同兩條平行線。她天涯飄零,為躲避追殺隨處為家,卻豁達開朗,在看透生死裏揮灑人生,每一次的死裏逃生對她來說,都是賺來的,所以她活的通透,活的淡然。他,世家子弟,為了家族利益,跟她站在了對立麵,每一次看著她飄然離去的背影他都會痛進骨髓裏,他隻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她度過一次次危難,她落進了他的眼裏,心裏,進而紮根發芽,讓他從此眼裏落不進一粒沙。

第二世,他求仁得仁,披甲上陣,殺敵無數,隻為了那無數萬分之一相遇時,他能護她一世安穩,他每每於百萬敵軍中取敵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卻在麵對她的事情時屢屢失驚,讓他失了氣度和分寸。這一世的她,做了農家女,與青山綠水為伍,清貧的生活讓她失去了往昔的優雅,更加肆意的活著,然而貧窮過早的磨掉了她的天真,早在他找到她之前就早早的嫁給了地主家的兒子,然而婚後丈夫卻嗜酒如命,稍不如意就對她拳腳相加。這樣的不幸差點讓他為了她而暴走殺人。當她的酒鬼丈夫最後倒在酒桌上的時候,他帶走了她,然而多年的折磨讓她徹底的故步自封,不願再去相信人心,無論他做了什麼,她總是固執的堅守著自己的本分,不肯越雷池一步,他痛心疾首卻不願再逼迫她。就這樣,他們在階級嚴明的不對等條件下走完了這一世。

命運於他們而言,總是在擦肩而過中蹉跎,世間有一種情感就像掛在天邊的月亮,永遠都是愛而不得,遙不可及。

這一世,在他還沒有看清她的容顏時,命運的軸輪就已經開始走上了注定的軌跡……

第一章郎騎竹馬來

山城,洛溪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平靜的心裏仿若落下了一粒石子般蕩起了層層漣漪。又要見到她了吧,不記得到底有多久了,洛溪端起手邊的酒杯直直的將酒灌入口中,澀澀的,一如他的心情般難以言說。可以見到她了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她如此的念念不忘,他隻知道他還是想要見到她,那個他無數次午夜夢回淚濕枕巾的女子,他看不清她的容顏,隻知道在夢裏他稱呼她魚兒,她是他的執念!但她是誰,來自何方?洛溪想著。如此蒼桑的夢,他究竟為什麼在堅持,憑他對她的深情嗎?非也,自古有言:情深不壽!三世的執念塵埃裏都能開出花了。而他至今卻看不清對方的容顏。

開心的日子過得很快,收到通知後洛溪就完全放下了這件事投入到了別的事情,加上考完之後的鬆懈,日子過得不知不覺,很快的就到了大學新生報到日,

洛溪背著背包,拉著行李箱前往首府,那個承載著他太多記憶的城市。這個年紀的孩子,介於長大和成熟之間,很多人還是由家長陪同前來報道。

洛溪拒絕了洛媽媽和洛爸爸相送的請求一個人乘坐大巴於三天前來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三天裏他逛遍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他搜尋著夢裏那些熟悉的建築場景,風土人情,然三天下來一無所獲,夢裏不知身是客,夢或許真的就隻是夢吧。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城市的發展日新月異,他陌生了環境,合理。所以,他也不失落。

到了開學的日子,他收拾好行李,退了酒店,前往學校報名,走下的士的洛溪看著校門口絡繹不絕的同學,來來往往拉著行李穿梭於不同學院的招待點,他由衷的開心。這是他新的起點,這三天下來,洛溪已經決定,不管那個“夢中注定”會不會出現,他都會認真的過完這一生,他已經決定不在執著於那個夢。不想再執著於那道模糊的身影,常言說得好,主動久了,會很累。於是洛溪在萬般糾結之後跟自己在內心達成了和解:攢夠了失望,就離開吧!他決定反向而行,這一世,遇見就當看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