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累了,才剛打了幾個字就累成這樣,我真的很沒用。
我知道,他不隻有我一個女朋友,我曾經為此難過過好多回,不過這樣也好,我走了,他就不會那麼傷心,雖然我很想嫁給他,我一直盼著他送玫瑰給我,哪怕隻一枝。以前也有不少人送我玫瑰花,可我沒有收,因為那代表愛情。愛情?我想我是等不到他送我的那一天了,所以那天我偷偷買了一朵送給自己。我想我寫什麼他都不會看到了,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敲打文字。我剛剛又打電話給他,還是關機的狀態。那個討厭的聲音不停地重複,“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我太想和他再說說話了,哪怕就一分鍾也好,隻要讓我聽聽他的聲音就好。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麵了,我每天都很想見到他。我真是沒出息,還是那麼的放不下他,怕他玩遊戲時間長了眼睛會疼,我買了眼藥水卻沒辦法給他,還有,他挑食……
文章寫到一半,陽想可能是她累了,結尾有一個flash,點開,是一首梁靜茹的《會呼吸的痛》。
你總說時間還很多
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
未必明天就有以後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
Flash製作的很粗糙,可陽憋了很久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畫麵的結尾還有一行小字。
想聽你說“我愛你”,一聲就好;
想接受你送的玫瑰花,一朵就好;
想再多點時間愛你,哪怕就隻多一秒;
可是現在,我的手都已經顫抖了,好想再見你最後一麵。
晚上陽一個人躲在漆黑的房間裏,號啕大哭。他明白他就這樣錯過了他最愛的女人,還來不及寵她,還來不及兌現曾經的諾言,還來不及讓她做最美的新娘,一切一切都來不及了,這是他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痛和遺憾。
現在陽終於明白小婷才是最重要的,他多想親口告訴她,在他心裏,她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她已經不能親耳聽到了。
陽從此不再碰遊戲,做了一名普通的白領,他一定要讓她做他最風光的新娘。
“生日快樂,小傻瓜。”
每個禮拜陽都會來到小婷的墳前,和小婷說說自己的心裏話。微風像她的發絲般輕輕拂過他的臉,他非常想念那依然最愛的她的笑臉。
朋友、家人都驚訝於陽的改變。他不再抽煙了,不再打遊戲,不再上網,養了一隻和她一樣可愛的小狗,像當初他們約定的那樣,叫它小婷。
野百合也有春天
很多時候,我們都忘記了去緬懷人生路上的一些遺憾,滄海桑田,許多人已經變得世故麻木,忘記了曾經擁有過卻不曾珍惜過的往事。想起那部讓人又笑又哭的經典《大話西遊》,希望那滴珍藏在你心中已經很久的眼淚會在某一個瞬間裏湧出來,我們麻木的心或許從此會多了那麼一份對人生的感悟。
張小嫻說過,“我以為愛情可以克服一切,誰知道她有時毫無力量。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製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陰晴圓缺,在一段愛情中不斷重演。換一個人,都不會天色常藍。”
17歲,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是充滿無限憧憬與期待的年紀。17歲那年的雨季,他被家裏安排到一個邊遠的省份上高中,不過,他待在那裏的時間也不過隻有一年。
邊遠的小城孤寂而又荒涼,讓他產生了與世隔絕的感覺。和偌大的北京城相比,這裏的一切自然顯得很土氣,甚至連人們說話的口音都那麼難聽,舉止又粗魯。可他從來沒有察覺,他清秀的外表和標準的普通話從他報到的那天起,就一直吸引著一個女孩。
女孩是當地的,臉色黑裏透著紅,健康而又美麗,常常帶著羞澀的笑容。每次她見到他時,總是低著頭,飛快地避開他的目光。他很得意擁有著女孩這樣青澀的喜歡,年少的虛榮心啊。
他學習比她好,況且來自北京,他把高考的目標定為了北大。不論是從哪方麵來看,他都不會把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放在眼裏。
一天,他聞到書桌有淡淡的香氣散發出來。急忙打開書桌一看,發現語文書裏夾著一朵花。他不清楚花的名字,隻是看到它是白色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想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這花是誰送的。
再見到她時,他攔住了她。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他得意地看著她,居高臨下地問她道:“能告訴我你送的那是什麼花嗎?”
“野百合。”她低著頭,緊張又害羞地擺弄著衣角。
“對不起,請你以後你不要送我這種花了,因為我不喜歡。”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站在原地的她淚如雨下。她沒有要求他做什麼,她隻是想在這如花的季節裏,和他一起度過高考來臨的那段時光。
高考很快就結束了,他沒有考上北大,最終還是回了北京,而她則名落孫山。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聽到過她的任何消息,他也沒有往心裏去過。她在他心中原本就隻是一絲漣漪,風停了,漣漪也就散了。那朵他從沒正眼看過的野百合,應該早就在家鄉結婚生子了吧。
數年以後,他來到一家合資企業應聘,卻驀然發現,她在台上笑靨如花,美麗得如同一隻天鵝。他一開始以為是長相類似的人,看到名字後,才發現果然是她,她麵前的牌子上麵寫著:人力資源部經理——都領雲。
他驚呆了,她,一個沒有上過大學的平庸女孩怎麼會來北京,而且做到了大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呢?
她也看到了他,招聘會結束時,他再次攔住她問:“真的是你嗎?”
她笑得像一朵百合,雲淡風輕地說:“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才明白一件事,一朵花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春天才能被別人注意到。那年高考結束後,我選擇了複讀,然後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學,直到念完研究生。”
他心裏頓時生出了或多或少的悔意,但是一切已經回不到從前。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不再是那個等待他定奪的黑黑傻傻的小女孩了,而是他等待她定奪的一個美麗女主管。
談話間,有一輛很氣派的奔馳車開了過來,開車的男子為她打開了車門,她趕忙跟他說了兩句告別的話就上車走了。不久他收到了該公司的錄取通知,但是為了自己的自尊和麵子,他沒有來上班。
野百合也有春天,隻可惜有人錯過了。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地方,也少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珍惜眼前擁有的日子,等到某一天回憶起來,也會發現一片美麗的春天。
給父親倒滿杯中酒
人生需要關懷,常年在外,可曾想過在家中守候的父母?父母需要子女的關愛,這種關愛不是金錢,隻是要“常回家看看”。這無疑是一種人生的修養,一種敬老的美德。常回家看看,讓年邁的父母感受你的赤子情懷……
不少年輕人都是這樣:成家多年來,雖然和父母住在同一個城市,往往因為忙的事多而忽略回家這件事。孩子走到哪裏都是父母的孩子,回家的多少永遠不能改變這條規律。認真地想一下,這樣的想法是錯的,我們未免自私了,忽略了父母的感受。每次回家的時候,站在門外總感到內疚,有一種做了錯事的孩子即將見家長的感覺,七上八下的。敲門的時候,猜想著兩位老人在家正做著什麼,是不是受著冷清和孤獨的折磨,身體還好嗎?走進家門,看到皺紋漸多的父親,頭發花白的母親,做子女的總忽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12月份的天氣越來越冷,空中飄著鵝毛大雪。他漂泊在外,日子一天天匆匆流逝,一晃春節都臨近了。他總算是可以忙裏偷閑,回老家陪父親喝喝酒了。
他特地去酒店給老父親挑選了兩瓶上好的洋酒。父親愛喝酒,但一輩子喝的都是自釀的米酒,那酒很寡淡,沒什麼酒味,不過是過過酒癮罷了。即便如此,母親還是怕他年事已高,不勝酒力,規定他每頓隻準喝一杯,多一口都不準喝。父親拗不過母親,但又貪杯,就趁每天舀酒的機會偷偷地抿上一大口,滿滿的一杯酒就這樣一口抿下去了。然後,父親當然還會舀滿滿的一杯酒留著飯桌上喝,這樣一來,實際上,父親每頓都要喝二杯酒的樣子。有時父親在酒缸邊抿酒,被母親發現,母親免不了要嘮叨上幾句,父親便像做錯事的孩子,羞愧地傻笑。
父親每每盼著他回去陪他喝酒,因為在這時,他才可以暢快地喝,母親也不會說他什麼,任憑父子倆大吃大喝。然而,他能陪父親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是出國以後,這種機會就更少了。他每年都會向父親許諾:過年,我一定陪您喝酒!
眼看大年三十就要到了,他把今年所有的活動都推後了,專門回家陪父親喝酒。他毫不猶豫地買了機票,箭似的飛回了家。
父親真是老了。回來的那天,白發蒼蒼的父親一大早便擠上早班公交車,趕到縣城火車站來接他。出了站,他遠遠地就看到了父親,這麼寒冷的天氣他連棉衣都沒有穿,隻是伸長脖子在寒風颼颼的天空下,瞪著渾濁的老眼東張西望,尋找他的兒子。他趕忙走到父親身邊,可他還在焦急而忘情地找他的兒子。他望著蒼老瘦弱的父親,鼻子一酸,輕輕地說:“爸,我回來了。”父親一扭頭才看見他,流露出陌生而疑惑的目光,他不知道父親在找什麼。過了好半天,父親才反應過來似的,悶悶地說:“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呢?”“嗯。”他突然明白父親剛剛在找什麼了。父親每年都盼著他能帶自己的另一半回去,這一次又讓他失望了。父親深深地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下雪了,過年了。”
剛一進家門,就看到母親忙碌的身影。他把兩瓶洋酒取出來拿給父親看,父親轉著酒瓶端詳了一圈上麵的洋文說明,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拿進裏屋,藏了起來。回來時,父親肩上扛著一缸未開封的米酒,說:“今天咱父子倆就喝家裏的酒。”“行,行。”他連聲答應著。送他的洋酒本來也是打算讓他留著以後慢慢喝的。
雪花稀稀零零地飄落下來。風雖然冷,卻不刺骨。屋後的平台上,一張不大的木桌、一缸老酒、幾碟母親做的下酒菜。他陪父親坐在空曠的天空下,一盅一盅地喝著老酒,鄰居的狗在他們的腳下晃來晃去。他說:“年初我就盤算著,過年的時候一定回來陪您喝幾盅。”“嗯……”父親應了一聲,把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他趕緊為父親斟滿。
記得那次出差,正巧路過家門口,他陪父親好好地喝了一回酒。那是傍晚時分,夕陽的光暈淡淡地照在身上,父子倆沒有多餘的話,隻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陪父親喝酒的感覺真好啊。
今天,沒有陽光,不過,有的是雪花,照樣亮堂堂的,還有從遠處傳來的時斷時續的鞭炮聲。這時,父親突然抬起頭,鄭重其事地問他,說:“你出國也有五六年了吧?”“哪有,還不到三年。”“你可是答應過我,每年過年都要回來陪我喝酒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還說過,過年時把媳婦也帶回來。”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父親說:“你也答應過我,無論走去哪兒,你都會想辦法回來看我的。”他喉嚨猛地一哽,叫了一聲“爸……”這時,他聽到身後有輕輕的啜泣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靠在門框邊的母親。
母親見他看到了她,就幹脆走過來,一邊揩眼淚,一邊往手裏搓圍巾,說:“兒子,我看你爸活不了多久了,天天想著見著你,天天念叨著要和你喝酒。每天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堂屋的菩薩像下麵去許願,生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再也見不到你似的……”停了一下,母親接著說:“他還天天擔心你出事。說你一個人去了那麼老遠的地方,不要說朋友,連個親戚都沒有。這世道又很亂,怕你萬一跟別人打架了,連個幫手都找不到,還不是眼睜睜地讓人欺負?”
父親衝母親瞪了瞪眼,硬生生地說:“你不也一樣?天天守著電視,看又看不懂,瞎著急。昨天聽說兒子要回來,一晚上都沒睡著,還嚷著要跟我一塊去縣城接你呢。”母親見他低著頭,就說:“行了,老頭子,你們趕快喝酒吧,雪都飄到酒杯裏了。”母親說完,蹣跚著挪回灶屋去了。
他的酒杯飄進了兩朵雪花,父親沒注意,還給他酒杯加滿了酒。父親說:“外國那地方,也興過年嗎?”他說:“不興,洋人就過聖誕節。”父親說:“國外是個什麼破地方,年都不過。你在那裏做什麼?國內不是挺好的嗎?”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父親突然和藹地說:“你看你,頭發都白了不少,是不是在那裏受委屈了?”他使勁搖了搖頭。父親歎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你有事也不會對我說,你在那裏好壞我管不來了,可我已是望八的人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見到孫子啊?”
不知何時,他的臉上有了冰冷的一滴不知是眼淚還是雪花的東西。父親老了,真的老了,他不忍心再給老人一個空洞的承諾。可是,現階段他除了能做到陪他老人家喝酒,他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呢?“多喝點,爸。我知道你酒量好,我們來個千杯不醉。啊,父親,今天過年了,我好想陪你喝醉一回啊……”
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有人在喊叫他的名字。他猛地坐起來:天啊,窗外陽光燦爛,他還在澳大利亞。一瞬間淚水不知不覺從他粗糙的臉上緩緩滑下……
買不來的原諒
他是個非常幸運的男人,剛到而立之年就擁有了千萬身價。妻子是他的大學同學,兒子健康活潑可愛,這樣的一個家庭曾是幸福的代名詞。然而,他一不小心將幸福弄丟了。男人有了成功的事業,身邊的女人就會漸漸地多起來。妻子不能容忍他的花心,堅持要離婚。
兩個月後,他在幼兒園門外再次見到妻子。母子倆人走在刺骨的寒風裏,一邊走一邊唱著兒歌,她瘦了很多。他將車停在他們身邊,命令道:“這麼冷,快上車。”
妻子問兒子上車嗎?兒子看也沒看他一眼說:“媽媽,咱們走吧。”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當年為了他,她毫不猶豫地將教師的工作辭掉,全心全意照料他和兒子。離婚時,她沒向他要一分財產,甚至都沒索要兒子的撫養費。她住在父母家,他清楚她的生活一定很艱辛。他很想為她做點什麼,可是話一出口就是改不了強勢口氣。
妻子從沒有拒絕他去看望兒子,隻是每次她總是盡量不見到他,也不願接聽他的電話。他每每把電話打到家裏,她總叫兒子接,自己不會多說一句。
有一次,聽朋友說見到妻子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逛商場。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晚上都輾轉反側,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第二天急忙給她打電話,接通後就是一通吼叫:“你昨天去哪裏瘋了,兒子怎麼能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說:“我現在幹什麼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管不著。”
從兒子口中得知,她開了家幼兒園,他這才明白她早出晚歸的原因。可一想到一向柔弱的她要獨自處理複雜的事務,心裏就很放心不下。在他心中,她一直是他這輩子認定的妻子。她怎麼就能對他的關心做到這樣無動於衷呢?
他嚐試著約她出來坐坐,她決絕地說沒這個必要,他一聽就火了。她淡淡一笑,說:“你的態度我無法接受,不希望你施舍時間和金錢給我。”
他一下子愣住了。
她開的幼兒園隻維持了一年就關門了。聽兒子講,她在幼兒園裏暈倒了,嶽母,應該說是前嶽母不讓她再繼續工作。他聽後真是心疼不已,心想,這個傻女人還是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他給孩子的姥姥錢,老人沒要,說:“錢買不來原諒。”他悄悄將錢塞進孩子的書包裏。
離婚後,他被越來越多的女人圍繞著。他帶她們上高檔餐廳、去酒吧、買時尚衣服,可內心怎麼也找不到那種安穩的感覺。
轉眼間已經離婚兩年多了,他心裏十分掛念兒子和妻子,可妻子一直不肯原諒他,甚至不給他提供任何補償的機會。
兒子說她的文章被刊登在雜誌上。他沒來得及問是哪本,隻好將報亭裏的雜誌全買回來,一個人躲在車裏找,越找心裏越不踏實,很怕看到她在文章裏描述自己作為單親家長的淒苦生活。但看到她的文字後,他的心一下放了下來。文章裏沒有提到任何痛苦,全都是日常生活的快樂。兒子在她的筆下,被描述的活潑而善良。
從前她過生日時,他會邀請很多朋友在酒店開派對,從不關心她是否過得開心。他認為,隻要是女人,都會喜歡那種奢華的生活。所以妻子這次過33歲生日時,他特地選了一個新款名牌包托兒子帶給她。
第二天,她約他出來,一見麵就對他多年來對兒子的照顧表示感謝,並對他送這個昂貴的生日禮物表達了感謝,同時請他把這個禮物收回去。他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他堅持不肯收回送出去的禮物。妻說:“現在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沒有必要再送我禮物,即使不再見麵,我也會好好帶大兒子,這是我的責任。”他說不出半句話來。月光下,她平靜地站在他麵前,說:“你知道嗎?哪怕你肯疊個紙飛機哄哄我,我都會感到從前真實的你的存在。”
他一把摟住妻子,不停地說:“我錯了,真的錯了,對不起。”她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妻子纖細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顫抖。此時此刻的他不想做所謂的成功男人,他隻想好好珍惜眼前這個女人。但她最終還是掙脫他,轉身離去。
第二天,他問兒子:“媽媽背爸爸送的那個包了嗎?”兒子搖了搖頭,指著路邊的小店說:“媽媽說,你以前總是給她疊紙飛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