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肚子氣,又在車裏憋了好幾個小時,晚上的時候我開始難受,身體時冷時熱,還忍不住的顫抖。
向嬸擔心的說道:“隻怕是要感冒了,我去給你熬一碗濃濃的紅糖水,你熱熱的喝了,早點睡覺。”
想到顧雲琛回來發現我生病了,一定會追問怎麼回事,到時候如果告訴他我冒雨外出,恐怕會惹他生氣。還不如早點睡了,如果明天好轉,還能躲過一劫。
我喝了紅糖水,便趕緊上床躺下。因為擔心我睡不著,佳慧還幫我點上了薰衣草香。自從我懷孕後,顧雲琛極不喜歡家裏有香味,擔心會對胎兒不利,可是今天情況特殊,偶爾用一次恐怕也不為過吧。
這麼想著,我慢慢的睡著了。
次日是周末,顧雲琛不上班。我因為前一天睡得早了,所以醒的比平時也要早些。身上已經輕快了許多,頭也不痛了。顧雲琛還在睡著,熏香早就滅了,我起身將燒盡的香灰拿起來,悄悄地去了客廳。
夏天的太陽格外的早,佳慧已經帶著人在窗外澆花了,我看著她們有說有笑的心情也很好,便推門出去了。
“你們還有多久弄完?”我大聲問著。
佳慧看到我,放下水管跑過來:“小安姐,早啊。你想現在吃早飯嗎?”
我倒不是想吃早飯,不過是隨口問問:“沒事,今天你有時間,咱們做草莓蛋糕吧。難得顧雲琛今天睡懶覺,我們正好可以嘲笑他一番。”
佳慧就笑了,眼睛眯眯的:“昨天先生回來的很晚,所以才睡懶覺的。”
哦?我們在一起後,他都是盡量早回家,即使偶爾的應酬也會趕在九點前到家。昨天我心虛早睡了,否則一定會問他。
“但是他八點多的時候給家裏打電話了,隻不過那時你睡著,我沒有打擾你。”
我和佳慧一邊說話,一邊回到了客廳:“那咱們做蛋糕吧,待會兒去花廊那裏吃。”
佳慧把做蛋糕的材料搬過來,我們一樣一樣的稱量著,突然有人進來了,我回頭看去,竟然是葉清明。
她看到我,挑挑眼眉,挑釁的走了過來:“昨晚,雲琛的手表丟我那兒了,我給他送過來。”
說完,得意地笑了。
我的心髒猛地縮了一下,好像被誰狠狠的砸了一拳。我捂住心髒,輕輕地緩了口氣,再次看向葉清明。
“你什麼意思?”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仿佛沒有聽懂我的話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還能什麼意思?他把手表丟我那兒了,我給他送過來……怎麼,難道你想我昧下?”
手表,怎麼會丟到她家去?她是想告訴我,昨天顧雲琛晚歸,是在她那兒的對吧?
可惜,我和他在一起太久了,久到我十分相信,哪怕他現在對她還有幾分感情,也絕對不會去招惹她。她已經徹徹底底的和秦可人攪到了一起,他惹不起。
可是那塊手表真真切切是顧雲琛的,這至少說明他們昨天見麵了,而且一定聊的很開心,否則他幹嘛要把手表這麼貼身的東西摘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