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家人,才不會就這麼放過我們。即使孟春行母女已經不能掀起什麼風浪了,也會有別人來讓我不得安寧。
聽佳慧說,來人自稱顧長柳的時候,我不由得從心底開始哀嚎。這個人,從第一眼看到,我就極其不喜歡。
她那種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態度,真的令人非常不舒服。一想到要和這樣一個人打交道,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上次看到她時,她雖然極力想要裝出一副親熱的模樣來,但是刻在骨子裏的囂張跋扈和自私自利,還是讓我本能的想要離她遠點。
這次,她來是為什麼呢?
我端出一副笑臉,將自己弄得狼狽些,慢吞吞的往客廳走去。
“為什麼要弄得狼狽些?”佳慧不解的問道。
“以便及時病遁。”我無奈的說道。
佳慧“噗嗤”笑了:“放心,向嬸在呢。我看那個顧長柳很忌憚她,但是說話又帶著刺,仿佛隨時準備刺她一下似的。”
我默默地琢磨她們兩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禁開始覺得頭疼。向嬸現在是我們的管家,按顧長柳自詡高人一等的心理態度,她肯定是看不起向嬸的。但是向嬸之前是詹夫人的密友,想必兩個人在幾十年前肯定是敵人。可是顧長楠對向嬸有過一段情,他們之前還有個女兒,那麼這種感情就十分複雜了。
但是彙總而言,我覺得她們之間的敵意肯定更多些。
果然,一進房間,就能感受到空氣裏漂浮著的火藥味。看來,在我們來之前,這裏已經發生過一場規模不算小的戰爭了。
“您來了……”我疲憊的笑一笑,不等著顧長柳開口,就坐下了。她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不悅。
算了,這位大姐,也不是為了讓我開心而來的。
“你聽說那個許雅郡自殺的事情了嗎?”
原來她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慶幸昨天去見了詹夫人,不然眼下還不知道怎麼對應呢。
看見我一臉的怨懟模樣,她似乎十分愉快,不禁揚著眼眉說道:“聽說是以死相逼,要詹鴻飛給她做主,嫁給雲琛呢。真是可笑,她是個什麼破爛貨,全北城還有哪個男人沒睡過她?這麼一隻破鞋,還想嫁給雲琛!”
聽著她毫無顧忌的罵許雅郡髒,我不禁有些不自在。我懷著孕,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詞句。向嬸看過來,我皺皺眉。
“當著孕婦的麵,你胡說什麼!”向嬸怒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向嬸說話這麼生硬,看來她們之間的過節不小啊。
顧長柳眉頭一皺,剛要出口相譏,但是看到我拉下的臉,還是生生忍住了:“哼,我不過是氣不過而已!雲琛是我們家的長子,現在管著家裏那麼大的一份產業,忙都忙不過來,還要給她詹家收拾破爛攤子,什麼玩意兒!”
看來,還是衝著詹夫人呀,不然幹嘛不說是許家,而是詹家呢。我不吱聲,繼續聽顧長柳說話。
“南安,你不要害怕。這件事我和你爸爸肯定給你做主的,顧家是顧家,她詹家是詹家,這些年打的秋風還少嗎?如今連家裏最成器的的孩子也不放過,竟然要他拋棄妻子的娶個什麼破爛貨,我們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