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聞言,也是滿臉的黑線。
“可是佑佑啊,你媽咪呢,現在是你爹地的老婆,小叔叔怎麼能娶她呢?”蕭堯卻似乎對蕭天佑的想法格外感興趣,繼續逗他道。
“這樣啊……”蕭天佑似乎被這個問題難倒了,他皺起小眉頭,然後抓了抓腦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最後,他眼睛一眨,腦袋上像是亮起了一個燈泡,高聲宣布道:“小叔叔不能娶媽咪,我長大了要自己娶媽咪的,爹地也不能跟我搶。”
眾人那個汗啊。
阮殷桃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她羞愧的低著頭,臉都埋進了自己的胸膛。
“大嫂,你看看你,都大小通殺了。”蕭堯聞言,笑得差點抽過去,她捂著肚子對阮殷桃說道。
阮殷桃心裏那個杯具啊,眼神不小心瞥到了蕭繹的臉,發現他依舊是那副麵癱的樣子。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看到蕭澈正望著她有些出神。
“佑佑,你這麼愛你的媽咪,可要把她看好咯,不要讓她被別人娶走了。”曼洛尼似笑非笑的說著,眼神流轉之間,將蕭繹跟蕭澈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我吃飽了,你們慢點吃吧。”阮殷桃實在是受不了這餐桌上的氣氛了,本來她跟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她又何必在這裏自取其辱呢?
在眾人的錯愕中,她推開椅子起身,往餐廳外走去。
沒有上樓,她現在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於是轉身,又朝花園的方向走去,最終在花園內葡萄架下的秋千上坐了下來。
漫天的繁星燦爛,她卻隻能抬頭仰望。
在花園裏坐了大概二十分鍾分鍾,唐澤不知道是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她麵前:“夫人,總統讓您現在去花廳陪大家喝茶。”
“告訴他,我不想去。”阮殷桃頭也不抬的說道。
“您必須去。”可是,唐澤的語氣卻很是聲音,不容她拒絕。
緩緩抬起頭,阮殷桃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唐澤,心中一怔:“好吧,我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所在的還是總統府呢?
來到花廳,看到大家都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茶杯,蕭天佑已經被勒令上樓休息去了。
在蕭繹身邊的空座位上坐下,立在旁邊的女傭立刻沏上一杯滾燙的花茶送到她手中。
阮殷桃想也沒想就直接用手去捧茶杯壁,結果被那滾燙的的杯壁給燙到手,茶杯頓時落在地上,碎裂,茶水都潑在了她叫腳上,痛得她當場大叫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蕭繹坐在她身邊,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那杯茶有多燙,所以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蕭澈坐在阮殷桃的對麵,他分明看到阮殷桃痛苦的表情,豁然起身,走到她麵前,一把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蕭繹見狀,臉上表情頓時一冷,在蕭澈準備抱著阮殷桃離開的時候,一把將他攔住:“你要幹什麼?”
“讓開。”蕭澈沒有解釋,他隻冷冷的命令著蕭繹。
“放下她。”蕭繹怎麼可能讓,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蕭澈,眼神裏滿是森冷的怒意。
此時的阮殷桃無比煎熬,因為腳上穿著絲襪,滾燙的茶水此時都覆在絲襪上,絲襪緊緊的粘著她的腿,痛得她眼淚直流。
“你想看著她痛死?”蕭澈抬起頭,抱著阮殷桃的手緊了緊,一點也沒有要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痛死,也輪不到你來救她。”蕭繹說著,一把拽著阮殷桃的手腕,試圖將她從蕭澈的手中奪過來。
“啊……”阮殷桃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扯斷了,痛得叫出生來。而腳上傳來的劇痛更是讓她冷汗直冒。
***
“管家,快打電話叫醫生來,大嫂好像被燙傷得很嚴重。”一旁的蕭堯注意到阮殷桃的腳背此時已經是通紅一片,她趕緊吩咐道。
跟著又對蕭澈道:“二哥,你把大嫂放下來,想讓她把絲襪脫了,到時候要是腳上起泡了,絲襪黏在腳上就麻煩了。”
蕭澈聞言,立刻將阮殷桃放在椅子上,然後手指用力將她的小腿上的絲襪一勾,跟著用力一扯,便將絲襪給扯出了一個大洞,此時女傭也迅速將剪刀遞了上來,將絲襪齊膝蓋處剪斷。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的女人我可以自己照顧。”蕭繹此時才注意到阮殷桃腳背上那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色,他一把奪過蕭澈手中的剪刀,然後將他推開。
蕭澈站起身來,靜靜的盯著眼淚不止的阮殷桃看了數秒,然後轉過臉看向蕭繹,冷笑一聲道:“你的女人?你可知道她從前是誰的女人?”
“夠了,你們不要再朝了,二哥,你先回去吧。衍,你跟二哥一起走吧,今天就到這裏吧,你明天還有很多行程。”蕭堯感覺情況似乎有點控製不住了,她立刻大聲吼道,跟著又將在一旁對眼前狀況有點懵的蕭衍從椅子上拖了起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