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蕭澈沒有再繼續追問她不吃飯的原因,隻伸手攏了攏她腦袋上那被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輕聲道。
“不用了,我吃不下。對了,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啊?你還是快走吧,等下被蕭繹看到我們單獨在一起,估計他又要發大火了的。”現在隻要一想起蕭繹那怒氣騰騰的樣子,阮殷桃就覺得膽戰心驚。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怕他了?”蕭澈看著阮殷桃那擔憂的小臉,忍不住問道。
“什麼?”阮殷桃微微一愣,跟著馬上反應過來道:“我隻是不想讓他誤會罷了,僅此而已。”
其實,她隻是想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罷了,她並不想時刻提心吊膽的生活著。
“是佑佑打電話叫我來的,他說你兩天沒出現在餐桌上了,他問他爹地,但是大哥好像沒有告訴他,並且讓他這幾天不要來煩你。”蕭澈見阮殷桃不肯跟他出去吃東西,便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原來是佑佑啊。行了,謝謝你的關心,趁著蕭繹現在還沒來,你趕緊離開吧,別惹他發脾氣,不然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了。”阮殷桃說著,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蕭澈的手臂,然後想要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
可是,誰知道蕭澈力氣太大,任憑她怎麼拖都拖不動他分毫,在加上她兩天沒吃東西,所以體力有點下降,感覺頭重腳輕,拉了兩下,額頭上便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就在她拚命拖他的時候,卻不想他的手臂稍稍用力一拉,反而將她整個人都拉得跌倒在他懷裏,腦袋砸在他的胸膛上。
“你幹什麼?”阮殷桃現在非常警覺,任何有可能讓兩人感覺曖昧的姿勢她都非常抵觸,於是她立刻猛的一推他的胸膛,然後讓自己跟他的距離保持在了安全距離上。
“我在樓下就碰到了大哥,他看著我上樓,看著我進了你的房間,你說,他要是真的很在乎的話,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進來呢?連發生前天晚上那樣的事情,他都忍住沒有跟你提離婚的事情,可見他對你的容忍度真的非常高啊,你覺得呢?”蕭澈麵帶著讓阮殷桃覺得極其欠扁的微笑,隨口說道。
“你……你說的……是真的?他看著你上樓來的?”阮殷桃有些不大相信的質疑道。
“說不定這會兒他就站在門外呢,你要不要走到門口打開門看看?”蕭澈點了點頭,眼神看向了門口,對阮殷桃使眼色道。
阮殷桃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神經一緊,然後對他道:“你走吧,我求求你了,快走吧,別給我添堵了。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你確定?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不好呢?”他見她對自己比如蛇蠍,心中頗不是滋味,眼神停留在她有些蒼白的小臉上,他不大相信的問道。
“是的,我確定,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想離婚的事情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再也不敢了,她永遠都忘不了那晚在小洋樓蕭繹對她的警告。
她現在還不想死,所以她隻能乖乖的配合蕭繹。
“你果然是一個善變的女人,其實,我來這裏,是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蕭澈說著,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下子就跟原本就站在沙發邊的阮殷桃高出許多。
“什麼事?”阮殷桃好奇的問道。
“我當選了國會議長了。”蕭澈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國會議長?等等,你什麼意思啊?”阮殷桃不明白,他當上國會議長跟她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明年的大選,難道你不期待我的身影麼?”蕭澈停下腳步,回頭留給她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又繼續往門口走去,跟著打開門,出了房間。
阮殷桃聽到這個消息,腦袋有點發暈。
蕭澈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當選了國會議長,然後又提到明年的大選,難不成……
他是想競選總統麼?
阮殷桃被這個可能性給驚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是蕭繹的競爭對手了。
蕭繹之所以將她留在身邊,也是因為明年的大選,如果到時候蕭繹連任失敗,那麼她該怎麼辦?他會按原計劃放她自由嗎?
事情突然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阮殷桃原本就有些精神不濟,如今更是覺得頭痛不已,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抓起被她扔在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轉身朝床邊走去,準備繼續睡她的大覺,什麼都不去想。
房間門沒多久再次被推開,進來的人卻不再是蕭澈,而是臉上有些冷漠的蕭繹。
阮殷桃此時側躺在床上,當她看到進門的人是蕭繹的時候,突然隻覺得呼吸一滯,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