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人正在白璃招慌亂之時,陛下身前的紅人肖公公走了過來,他對著八皇子行了禮。

“殿下,可是來見陛下的?”

皇子殿下這才放開了白璃招,遞去手,白璃招小心翼翼的扶著。

他輕咳一聲,病弱輕聲:“許久未給父皇請安,今日身子爽利些,便過來了,父皇可在?”

肖公公滿臉難為情,低聲與八皇子道:“殿下有所不知,奴才在宮中找尋了陛下一上午,許是陛下又撇下奴才去了哪位美人的宮殿,不在這臨鳳宮。”

不在!皇子殿下抬眸掃過花園子,那頭亭台樓榭下站著一個侍衛,那身影……

“本宮知曉了,你先退下吧。”

肖公公摸不準這八皇子的心性,得了令,也隻得退下。

“奴才告退!”

肖公公這一走,園子裏站哨的小公公都跪拜後退下。

白璃招抬眼瞧皇子,這招鳳宮的園子自打進來,她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似是在那個夢裏曾見過這樣的格局。

此時越是往裏走,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便越強烈。

隻是,任她如何想,就是想不起,是何時何地見過?

扶著皇子殿下直走到亭樓下,白璃招終是看到了那獨站的侍衛,若大的園子,除了內侍,鮮少看到帶刀侍衛,這侍衛能站在這亭樓下,想來身份一定不簡單。

皇子殿下輕聲咳了一下,推開女子些許,對著那侍衛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

白璃招受驚不小,雙眸直勾勾的看著那侍衛,回過味來,忙是跪下叩拜。

“白璃招,見過陛下!”

那侍衛一動也不動,三人就此僵持著。

眼看著過去了一刻鍾,這亭樓下地磚冷硬,她白璃招的膝蓋都在向她示警了,偏生那兩個主子一個不言一個不語。

白璃招在想,這會不會是皇子殿下在戲弄她?

可與皇子殿下相識以來,皇子殿下似乎一言九鼎,並非會是在這種事上戲弄於她的卑劣之人,況且,就憑皇子殿下這清貴的身份,他也不可能為了戲弄她,喚一個侍衛父皇啊!

白璃招跪不住了,偷偷摸著膝蓋,若不是今日皇子殿下宮中的宮女給她換了這套繁雜的衣裙,走這一路,頂著這麼重的衣裳消耗了她的力量,這會子,也不會這麼快就受不住了。

皇子殿下撇見某人的小動作,自行免了禮。

“父皇,您這身裝扮,肖公公認不出來,兒臣卻過目能識,尤未已這身行裝,還真是很好的隱藏了父皇的天子氣勢,難怪肖公公一言難盡的說父皇去了芙美人的宮殿。”

“胡扯……”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逆鱗的話語,侍衛終是搭話轉過了身來。“你這小子,孤才在這裏安靜了不到一刻鍾,你就來打攪孤的好興致。”

見皇子殿下得逞的笑開,一張病顏微微起了些許血色,陛下也不忍心再多責怪於他,隻是歎口氣,誰叫這是他親兒子呢。

“行了,別跪著了,起來吧。”

白璃招猶如大赦,忍著膝蓋上的痛,站起了身來。

“璃招謝過陛下。”

陛下早已越過皇子殿下,兩人走入花園,白璃招看著兩人的背影,猶豫著該不該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