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直接衝了進去,我額頭上的冷汗立刻滾了下來,心髒快速跳動,幾乎從喉嚨裏蹦出來。
王局信誓旦旦地站在我身旁,進去的幾個人忽然跑了出來,臉色難看。
“怎麼回事?”王局神色一變,連忙推開他們進了屋。
我察覺情況有變,看到空蕩蕩的床鋪時,緊繃的一顆心髒頓時放鬆下來,用力地深呼吸兩口氣。
宋城施施然地走了過來,靠在門邊,懶洋洋道:“王局,你說的嫌疑犯呢?”
王局臉上像被抹了一層黑炭,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他麵色不善地看了我們兩眼,隨即手掌一揮,硬聲道:“給我搜!”
那幾個人正要動手,宋城聲音一寒:“姓王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他站直了身體,目光森冷地望著王局,咬著牙冷笑道:“當初我們合作的不錯,也算有點交情。你說有人證,要搜查,我也給了你麵子,可你要是以為這樣就可以站在我宋城脖子上撒尿,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宋先生,”陡然見宋城這幅麵貌,王局明顯有些畏懼,用商量的口氣道,“我這也是公務,還請多包涵”
“我包涵你,你也要讓自己值得這份包涵。”
宋城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胳膊一伸,淡淡道:“請吧。”
跟著王局的那幾個爪牙明顯不服氣,各個腦袋上青筋暴起,大有隨時可以衝上來幹一架的氣勢。
家裏的保鏢也不遑多讓,全都站在走廊上,隻要他們敢動手,到時候遭殃的還不一定是誰。
王局恨恨地咬了咬牙,眯著眼睛盯著宋城打量了幾眼,最終慢吞吞道:“宋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小心玩火**。”
我心頭一哽,眼睛眯起,麵色不善地盯著王局的後背。
宋城嗤笑一聲,完全不把他的諷刺看在眼裏,反而坦蕩地回答道:“那我也提醒王局一句,斷人生路,猶如殺人父母,可要早晚燒高香,免得被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纏上。”
王局硬生生吞了一口悶氣,帶著手底下的人灰溜溜地滾了。
那個出賣宋家的傭人卻沒那麼好運,王局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卻將他扔在了宋家。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地望著宋城,不停地磕頭。
宋城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衝白叔擺了擺手。
白叔抓著他的頭發把人拖走了,家裏其他傭人全都眼睜睜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替他求情。
我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低聲問宋城說:“那個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宋城偏頭看了我一眼,聳了聳肩道:“你不會想知道。”
他說著轉身回了房間,我趕緊跟過去,驚奇道:“若白他們去哪兒了?”
宋城走到床邊,蹲下身,手掌伸到床底,也不知道他的手碰到了什麼地方,好好的一張床居然是中空的,中間直接拉出來一個空間,馮平川和馮若白赫然躲在裏麵。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趕忙幫忙將馮若白抬出來放回床上。
自始至終,馮若白一直處於熟睡當中,居然都沒有醒。
馮平川將他身上的被子壓好,回頭望著宋城說:“多謝。”
我吃驚了一把,沒想到他會對宋城低頭,更讓我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這張床是中空的?
我在家裏呆了這麼久,也從來不知道家裏這些小機關。
宋城才不在乎別人的道謝,嗤笑道:“不用謝我,你隻要記住,隻要別人不背叛我,我宋城也一定會言出必行。”
他這分明是對楊助理的事耿耿於懷,我訕笑兩聲,趕緊把他拖出房門。
到了走廊上,才想起來問道:“床下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